粗制滥造的东西要它做什么?”
薛可一皱眉“这是史家姑娘开的香铺子推出的香包。”
太子对史将军颇熟悉,对他的姑娘倒是了解不多“有什么特别么?”
“香包没什么特别,但史姑娘是我好朋友。”薛可提到好友,嘴角柔和了几分,转而又高兴起来,道“殿下知道史家姑娘定的是哪家儿郎么?”
太子梗住,这种朝臣儿女嫁娶之事他还真不太关心,也就是南宫那种人才会费心思打听,不由沉着脸道“这点事情,明天让人报就是。”
薛可心知他不清楚,也不争辩,只一副听着上峰训话,并准备听完训话就下班回家的模样。
太子不由有点郁闷,放缓了声调道“杨相罢官,确是令人感叹,孤倒也想喝上两杯。”
薛可点头道“那就不打扰殿下兴致了,阿六,将伞拿过来,我们回去吧。”说完便带着阿六行了礼告辞。
太子看着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雨帘中,嘴角泛起一个苦笑“兴儿,是爷给的台阶不够明显么?”
兴儿心里想,您的台阶都递到人家脚底下了,还要怎么明显,嘴上却不敢说,挤出一张笑脸道“许是姑娘驽钝了些!”
“驽钝?你才驽钝!”
“是!是!是!奴才驽钝!奴才驽钝!”
南宫第二日就如霜打过的茄子,整个人蔫蔫的。
薛可却兴致高的很,见到他便催促道“你快说,史家的姑娘定了哪家?什么日子出阁?那香铺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拉开和她的距离,又打量一下,其他人都在埋头干活。
南宫一脸苦笑的小声说道“姑娘,姑奶奶,您还问哪!没看到昨天殿下那要吃了我的神情么?”
薛可捂嘴笑道“那不是没事嘛!快说快说!”
“你怎么这么好奇?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南宫一脸狐疑的看着薛可。
薛可没好气用手中的扇子拍了一下南宫“胡说什么!史姑娘是我闺中密友,她出阁,我当然为她高兴。”
南宫想了想,史将军原就是征西军的副帅,史家和薛家有通家之好倒也正常,便将手中知道的线索一一道来。
史将军在家不是很重视这唯一的闺女,他膝下八个儿子的武艺都是亲传,又一直带着他们历练,对这个女儿确是不闻不问。
史将军自从六七年前因为旧伤复发从征西战场上退下来后,在京城也不大与其他勋贵人家来往,所以京城差不多的人家也不知道还有位史姑娘,史夫人又不舍得她远嫁,因而耽误到今天。
史姑娘听说今年已是二十有二,在待嫁女中也算大龄了。偏偏史姑娘也是位有骨气的奇女子,并不是一味在阁中伤春悲秋,倒拿着自己的嫁妆做起香铺生意,已经在京城开了第二家分店,听说八个哥哥都有银子在里面。
今次上门求娶的是浙江指挥同知的儿子,出门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十八。
薛可一听便急了“下个月就出阁?怎么这么仓促?”
“虽然婚事定在冬日里的多,但浙江路途遥远,下个月已是深秋,再不出发路上就不好走了。”
薛可坐在椅上出了一回神,看到南宫已经回到自己书案前,眼睛却盯着自己,遂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南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薛可看着他突然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晃得南宫有点心神不稳。
“南宫,有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办?”
南宫心中警铃大作,上次因为是他求情让太子殿下带她去春猎,结果她去南苑行宫,一路快马回来还被秦王的人追杀,为这个太子差点没把他骂死,而自己为此还得到了一个他不想知道,只想拼命忘掉还忘不掉的秘密。怎么都是不怎么划算的买卖。
“是这样的,之前殿下曾经让我去他的库房,还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