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并不辩解,只是细细说着这一切,皇上想起这么多年皇后操劳后宫,抚育子女,面色稍稍缓和。
“臣妾掌管中宫多年,皇上是知道臣妾性子的,皇上也总笑话臣妾手段不够,性子绵软,哪里敢犯这种滔天大罪?臣妾不知道素日得罪了谁,竟将这种事情扣在臣妾头上!臣妾有口难辩,只求皇上明察。”
皇后也知道眼下证据无可辩驳,干脆不再说太医、马道婆之事,只是想着皇上顾念旧情。只要皇上不当场追究,想必她能慢慢弥补。
眼见皇上不再说话,孙思瑶看了眼被眼前事实震惊住、忘记了哭喊的丽嫔,轻声说了句“丽嫔娘娘节哀!妾身知道娘娘难过!丧子之痛,痛过切肤!娘娘莫哭坏了身子。”
丽嫔被她一提醒,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皇后旁边,摇摇欲坠也跪了下来“皇上给嫔妾做主!嫔妾的孩子,皇上,那是我们的孩子!皇后娘娘,你好狠的心!连皇上的孩子都不放过!”
丽嫔的眼睛早已经哭肿,只是因为年轻,不觉得可恶,相反惹人爱怜。而一旁的皇后,尽管妆扮的一丝不苟,眼角已经爬上了几条皱纹。
皇上的心又慢慢偏移了几分。
“皇后可还有什么要说的么?”皇帝冷冷问道“孙氏,那马道婆现在何处?”
“回禀皇上,马道婆被控制在京西的道观,妾身不敢擅自询问,还请皇上提人。”
皇帝点点头,缓缓道“荣达,你去司徒那边”
只是,一言未了,殿堂外匆匆跑来一个内侍,脚步慌乱,差点被绊住,连滚带爬的进到厅内。
“皇上!”那内侍双手举起一封信报,上面盖着火漆红印。
皇帝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看到信报上的加急封口章时,不再说话,示意曹公公呈上来。
皇帝看完之后,久久没有出声。
厅里的气氛像凝结了一般。
皇帝看了眼跪在下首的皇后,示意将手中的信交给太子,半晌说了句“这件事就这样吧,荣达,送皇后回坤宁宫。”
丽嫔心中不甘,可是看到皇上的神色,竟不敢说出一个字。
太子接过信,先是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又细细看了一遍,看了眼皇上。
皇上点点头。
太子将手中的信交给脸色惊喜不定的皇后。
皇后读完信,便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孙思瑶被叫到太子的马车上,她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
“娘子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没有的?”
“妾身也不清楚。”
太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昨日薛可神色如常。
“娘子难道不知道么?”
孙思瑶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太子。
太子也明白自己的话问的有些离奇“那娘子知道后做了什么?”
“拆了香囊,换了药材。”孙思瑶仍是一副不想回答而且不屑回答的神情。
“为什么?”
孙思瑶看了眼太子,这次是真的没有回答了。
不用她回答,太子也知道,那当然是为了引出幕后的人,打击皇后。
太子看着孙思瑶,一时也无话可说。
二人一路沉默到了东宫,孙思瑶端端正正施了礼,先到抱朴院简单说了两句话,就回了芙蓉苑。
太子到了抱朴院外,却徘徊了好久。
阿六对屋里的薛可轻声道“殿下过来了。”
薛可放下手中的茶碗盖,揉了揉眉头“阿六!要不你说我病了,不能见人?”
阿六没好气的看着有点退缩的薛可,道“实在不行,就像南宫大人说的,瞒就瞒到底?”
南宫前两日是特意做了一番分析,从太子对薛可这一胎的欢喜期待说起,如果薛可坦白自己是假孕想必是有一场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