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大的豁口,庆喜又是嗷地一声惨叫,捂着脸躺在地上疯狂打滚,哀嚎声让人毛骨悚然。
那锤子先是砸中了柱子,一瞬间锤子翻滚,锤子把啪地一声甩在了庆喜的脸上。那锤子把也是钢铁打造而成的呀!
庆喜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地一声,半边身子都麻了,手往上自然地一捂,就感觉半拉脑袋愣是给锤子把拍出了一个大大的深坑,而且摸起来黏糊糊的,那血浆跟不要钱似得疯狂涌出。
庆喜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自己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打瞎了。
他痛苦哀嚎着,捂着半拉脑袋满地打滚。
打铁匠疑惑地一回头:“咦?这一次是谁出的手?”
侯义贤心里咒骂:偏偏要找这个精神病,这下好了,这家伙疯起来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是谁。怎么办?
打铁匠走过去,扶起庆喜:“庆少?是谁做的?”
庆少叫唤了半天,哭了。
“没事,我没事,让我走吧,我想妈妈了。”
“庆少,事情还没做完呢。”打铁匠抱着庆喜,回头用锤子一指:“你看看,他们都在笑,是在笑我们无能啊!男人大丈夫,可以输了头颅,不能在这里输了志气!”
“就当我没志气,就当我烂泥扶不上墙,我求求你放过我,再这么下去我迟早死在这里。我是庆家的希望,我不想死。”
“庆少!”打铁匠抓住庆喜使劲儿晃:“你振作一点!你忘记了你们当初找我的时候,许下的誓言了吗?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我们从头开始,我们可以的。”
庆喜一边哭一边道:“让我给我妈写封遗书总可以吧?”乐视
“你写。”
庆喜在自己的衣服上用手指蘸着血写道:妈妈,我爱你,我可能回不去了。我活了这么大,到今天才知道人生是有多么险恶……回想人生,我觉得除了今天,到处都充满了爱,可是我没有珍惜……。
“唉,血不够了,我帮你。”打铁匠一把握住庆喜的小手,就听到启齿咔嚓的骨头折断的声音。
“我的手,我的手,呜呜呜……。”
“挺住,你行地。”
打铁匠一锤锤在庆喜后背,庆喜一口血喷出来,打铁匠握着他的手接住,继续写:“亲爱的……爸爸……我……唉?是你写啊,得你说啊。”
庆喜喘匀了一口气:“大侠,你握断我的手指我就不追究了,背后这一拳是因为什么啊?”
“没血了。”
庆喜看着前方满地都是自己的血,眼泪哗哗地流:“地上这些,还有我头上的,衣服上的……这些你觉得不新鲜是吗?”
“嗯……。好吧,我武断了。”
庆喜哭的泪人一样:“打铁匠,你信我不?”
“我信,我最信你。我把你打成这样了你都不急眼,我当然信你。”
“好,不愧是我信赖的男人。”庆喜道:“你要是真的信我,就去和他们一伙吧。”
“啊!?你说什么?”
打铁匠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顺势一推,庆喜的前额砰地一声砸在地板上。
打铁匠激动地挥舞着拳头:“你拿我打铁匠当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朝朝暮暮,朝令夕改,朝……就是……啊,那种……啊,那种人?”
庆喜奄奄一息地满脸是血泪,回过头:“你是条汉子,但是我觉得,你在他们那边,对我们帮助比较大。你就把我们当敌人,把他们当战友,战斗,战斗,一直战斗下去,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打铁匠疑惑了:“真的吗?”
“相信我。”
“那……我就去投靠他们了?”
“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