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问,因为有些回忆是痛苦的,说出来,只会让他再次陷入痛苦,除非,他自愿告知她。
他突然明白她要笛子的意图,开口说道,“其实那次你帮我之后,我好多了,王府现在不再是漆黑一片!”
“只是寻常烛火光,对你影响不大,若如城隍庙那日的大火,只怕你还是会失控。”
按道理来说,很多人的心理病都是出于畏惧而害怕某种事物,可姬无煜却是相反,他不会畏惧,只会失控发狂杀人,这便是弱者与强者的区别,想必当年的事让他痛不欲生,才会在危机时本能的压制恐惧,将恐惧化为一种力量。
“既如此,南儿便为我多吹奏几次。”
“嗯。”她点点头,将笛子贴在唇边,闭上眼睛认真的吹了起来。
姬无煜静静地听那如同天籁的笛音,听曲本身就是一种享受,何况这曲子还有清新凝神之效,听到最后也同她一般闭上眼享受着曲子的曼妙之处。
一曲过后,夜已阑珊,南乔睁开眼,看着那沙漏流逝的差不多,垂眸看了一眼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戒指正在缓缓变紫色。
果然,戒指有试毒的用处。
姬无煜此刻也睁眼看到那枚戒指变了色,“果然如此!”
南乔抬眸,两人对视一秒,她笑说道,“以后,就不用注意时辰了,这戒指会提醒我。”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解蛊丹,服了一颗,眼看那浓烈的紫色慢慢变淡。
其实今日的姬无煜喝了不少酒,纵使酒量再好,后劲一上来就有些微晕,加上他刚刚又听了一曲,此刻他单手衬着脑袋。
看着对面的少女,姬无煜眼神迷离,哑声道,“南儿,你要快点长大才是!”
南乔把玩着那根竹笛,眼里闪过一丝忧愁,“我才不想长大。”
“为何?”他问。
她的笑容泛着苦涩,“小时候多好啊,无忧无虑的,就算任性点也没关系,反正有他们宠着,怎么开心怎么来。”
姬无煜沉默片刻,“以后,我宠着你!”
南乔缓缓将眸光移到他脸上,只是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片刻后,她将笛子放在唇边,吹起一曲清澜,后来,渐渐地由清澜掺入月魂,姬无煜防不胜防的趴在桌上沉睡过去。
见他沉沉睡去,南乔才收起竹笛,她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伸手抚触着他俊逸的面庞,指尖在眉眼处微微停留了下,
“慕白灼曾问我,是不是对你动了情,其实我也不知,时至今日,我才真正明白”她停顿一秒,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明明知道不该,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说着,她另一只手中的竹笛握的更紧了,无声颤抖。
次日一早,姬无煜在外室小床上醒来,昨夜那一觉,做了一场美梦,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窗户上映照出一片浓雾白,山里雾大,特别是早上。
姬无煜以为南乔昨晚在里屋休息,于是敲门后去了里屋,却发现空无一人。
他心急如焚,以为她一早离开了,随便套了身外套便出去了。
其实南乔并没离开,见他睡得很熟并未打扰,于是肚子一人去了寨子里散步,山里面的空气就是好,尤其是早上。
正走在林间小道上,便听到不远处有人朝她喊话,“喂,你就是二当家带回的那女的?”
那女子言语不善,明显是来找茬的。
南乔就知道,她的诀哥哥被人觊觎是难免的,想着下午反正就要走了,惹出事来大家面上都难堪,所以她不打算理竹林边那几个女子。
正要转身走时,身后传来一阵嘲讽议论。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得意什么!”
“也就那样吧,要胸没胸,真不知道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