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猜错,这当是马帮帮主的信物,你既传给你徒弟,让其行聘于我,那也是姑娘的‘马帮’,自家的东西怎能说‘取’?”
马帅哈哈大笑“用一个‘马帮’,换一个聪明伶俐的徒媳,这桩买卖倒也划算。”倾城扮了一个鬼脸,洋洋得意的道“算你识货。”
马帅转向齐天嘱咐道“为师创建的帮会,他朝遇有急需,你们自可调度。但为师不问帮务多年,帮会自成体系,平时能不过问,就别掺杂进去了。”齐天恭声应过。
倾城从怀里掏出一件在言覃书房随手信来的物品交与齐天,想到这一送,从此鸳盟缔结,娇羞之余,不禁又有一丝解气。她遭父逼婚,愤而外逃,今日连枝相依,虽说为了解毒,更多的还是予以父亲的回应。要不依着她的性子,那怕舍却性命不要,也不能随便委身于人。
齐天接过一看,却是一根用白银打造,鸡蛋大小的圆筒,筷子来长,一节套着一节,足有四节,两头嵌着透明的水晶片。他往两头拉伸,凑眼一望,遥远的事物宛在眼前,不由大喜过望“此物送给彭帅,用来眺望敌情,恰好不过了。”
倾城叹了口气道“看你出身富贵,却长着一副操心的命,以后怕是跟着有的遭受。”殊不知她这信口一说,日后竟是一语成谶。
马帅从衣摆上撕下一块方巾,罩在倾城头上,当作红盖头,拉长嗓音“一拜天地。”事己至此,齐天与倾城只有依言而行,本来按照习俗,二拜当是高堂,可男方父母不在,便被马帅改成师长。
倾城与倾城再次拜过。马帅接着高喊“夫妻交拜。”两人又相互一拜,好在倾城被盖头罩住,彼此不见,倒也免除了相对的羞涩。
马老汉继续吆喝“礼成。送入洞房。”指着远处那片花树林道“虽说简陋了点,可有鲜花相照,芳香为伴,却也不输锦绣洞房。”他见齐天木木讷讷,呆着不动,在他臀部踢了一脚“臭小子,该干嘛干嘛去,总不成这点事也要人教。”
马帅一顿斥骂,逐走齐天,脱下外套,一头扎进池子,不一会功夫,便被他潜游个遍。整个池底就像一个筛子,稀疏地布着几十个鸡蛋大小的洞穴,池水从洞里流走,连金鲤都钻不下去,人更绝无可能。
马帅回到岸上,解下裤带,下池抓了十几尾金鲤,钻过鱼鳃,穿成一串提上岸来,走到西边一簇花树前,饶是以他的见识,竟也辨不出是何品种。
只见人头来高,指甲小的叶子,开着人脸大的花朵,每一株上的每一朵花,颜色固不相似,气味皆不相同。
马帅捡了一些枯枝回去,好在平时抽旱烟,为了保证火石的干燥,用油纸包裹并未浸湿,点燃枯枝,用两根稍长的枝桠,串了两尾金鲤在火上翻烤。
过了一阵,齐天与倾城过来,先前两人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这一番云雨过后,青涩尽褪。尤其是倾城,绝美的容颜中夹杂着妇人的妩媚,更是明人。两人帮着将鱼烤熟,三人刚在山庄用餐不久,这十几尾烤鱼,自是尽被马帅享用了。
齐天知师父胃口奇大,殷勤的道“师父要没吃饱,待弟子再去捉上几尾。”马帅喊住道“先不忙着吃,找寻出路要紧。”将池底的情况说了一遍。
当下三人分头而行。盏茶的工夫,三人返回原地,看对方脸上的神色,或沉凝颓丧,显然皆无所获。
马帅待要宽慰一番,洞中极目可见,眼下既找不着出路,来日自也难有曲径通幽。他怕二人多虑,对齐天道“你既拜我为师,为师的衣钵可不能不传。只是本门的内功得以童身为基,你虽无法练习,可也不能不知。”当下将修习内功的口诀一一面授。
本来武学的传承,最为讲究,别说旁观侧听,就是无意撞见,若不能撇清干系,也不啻生死大敌。可倾城与齐天结成连理,她既不讲究,马帅自也不好遣开。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