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女子戏说相思意,先生试问寂寞心(2 / 3)

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她的下落,别说阁下只是抓着妾身的手,就是将妾身手臂砍下来,那也休想得知。”

店小二在楼下听见响动,上来查看“是谁损坏东西?给我照价赔偿,可没得商量。”见没人应答,高声喊道“掌柜的,有人打烂……啊!”最后一个“啊”字,却是被那人提着胸口,从窗口掷到院中。

小二摸了摸着地的屁股,不仅完好无缺,连疼痛也没半点,揉了揉眼睛,二楼窗户里面的人清晰可见,绝对不是做梦。他自知遇上武林高手,想起刚才自己霹雷火爆的脾气来,心中不由一阵后怕。

那马本来打着盹儿,被人扰到,侧头瞄了一眼,鼻中呼了两道白气,复又将头倚着树干。

那小二内心受到的伤害,就和上次去喝花酒,被姑娘事后嘲笑如出一辙,心火唰的就冒了起来“好你个畜生,居然也敢瞧不起老子。”他越骂越怒,伸手便往那马耳朵拧去。

那马突一低头,往上一顶,拱在小二胸前,直接挑飞出去,一屁股跌在地上。

小二爬将起来,屁股隐隐作疼,顿时恶向胆边生,操起地上的扫帚,倒转把柄,往马屁股抽去。

那马猛一蹶蹄,踢在小二额头,这一下势大力沉,顿时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倾城从窗口看见,心中确认无疑,说道“阁下要是在遇见‘流水剑’张辛苦大侠,就请带个口信,就说妾身有要事相告,让他到宣城东街王府来会。”

那人默然不语。倾城又道“既然阁下无意交易,那就不打扰了。”假装起身要走。

那人突然道“不瞒小娘子,鄙人正是张辛苦?”说着揭开面巾,露出一张面黄肌瘦的脸来,正是张辛苦。

换作对方任何说辞,张辛苦固然难以相信,但谭明月杀妾的隐私,天下只有三人知晓,倾城已经沉潭而亡,自己没有说过,当事人自然绝不会外露。唯一合理的解释,不外穆英早有猜疑,派人暗中调查,已经了然于心,要不何故风雨无阻,日日往双塔寺礼佛?

而他和穆英青梅竹马,一直对这个小师妹恋恋不忘,只是他相貌本来不俊,又因为练功面黄肌瘦,以致自卑更甚,不得将这份情愫暗藏于心。师兄品行不端,师妹绝望之余,顾得自己一片深情,遂而芳心托付,也不是没有可能?

倾城冷冷的道“阁下是看妾身偏居一隅,好欺骗么?”张辛苦愕然道“小娘子此话怎讲?”声音暗哑,和之前然不用。他既亮出身份,自没必要再变声匿迹。

倾城道“张大侠名动西北,中原鲜见行踪,妾身无缘拜见,自然谁都能够冒充。”张辛苦沉声道“小娘子要如何才肯相信?”

倾城沉思道“听闻张大侠一十三手流水剑威震武林,我家相公一位江湖朋友往日有幸得见,多有描述。”言下之意,自是要张辛苦耍路看家本领,自证身份。

张辛苦稍一迟疑道“借让一下。”倾城向齐天与那成师叔各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齐天退到窗边,成师叔退到门口。

张辛苦不疑有他,从腰间抽出一柄细长的软剑,当空一抖,伸得笔直。他挽了一个剑花,向前刺去,右膝微屈,看似前冲,忽一折肘,长剑自左肋向后刺出。

成师叔凝声道“‘瞻前顾后’。”待见人家左足一点,用右脚为轴,原地转了一圈,长剑引而不发,剑尖颤个不停。他又喊道“‘水泻八方’。”

张辛苦收住剑道“小娘子这下总该相信了吧。”那成师叔不知倾城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这两招确是“流水剑法”无疑,赞道“张大侠好妙的剑法。”

倾城道“剑法是不错,但你能保证没有人学来招摇撞骗?”那成师叔语塞。

张辛苦只重新抽发软剑,将“流水剑法”使将下去,剑招绵绵,剑意缦缦,端的有如流水一般悠悠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