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足神色尴尬,偷偷望了倾城一眼,生怕她倒出前怨,一颗心不由悬到嗓子眼上。倾城道“老成这人嘛,办事还是不错的,其它以后要说。”
成不足稍稍安心,人家言下之意,却是在敲打自已,他乃老江湖如何不知,忙道“多谢姑娘美言。老成这条命都是姑娘救回来的,定当铭记于心。”
老人望着成不足道“发生什么事了?”倾城道“我俩碰见的时候,老成正盲人骑瞎马,夜半临城池,是姑娘搭了一把手。”
老人听她不尽不实,但江湖中人,危难时常有之,人家既然不说,也无须细问。他望了那中年文士一眼。
那中年文士会意,问道“成兄,你说这两位是老帮主的传人?”倾城指着齐天道“他是,姑娘可不是。”
那中年文士微微点头,接着问道“却不知成兄如何确认人家便是老帮主的传人?”成不足道“这个……老成我看人家使的是老帮主的‘天马拳’。”
那中年文士皱起眉头“老帮主性子随和,据说昔年帮中的前辈,有许多曾蒙老帮主指点。”那老人接口道“老朽当年蒙老帮主垂青,曾传授两招‘天马拳法’,却无缘列入老帮主门墙。”
成不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单凭两招“天马拳”,自已便贸贸然的将人引来,委实太过疏忽。他平时并非如此莽撞之人,只是自已把握在倾城手里攥着,并没多余的选择。
那中年文士歉然道“老帮主当年曾发誓此生不再另传,此后几十年,帮中弟兄虽然苦苦衷过,老帮主不为所动。今日欣闻老帮主有后,诚然可喜可贺,却不知公子可有佐证?”
齐天道“阁下考虑的甚是。”他知空口无凭,现在将与师父的相识说来,只恐人家也不尽信,不由望向倾城。师父赐予自已的令牌,被她当作信物要去,至令仍未归还。
倾城假装不知的道“看你们审问的架势,这是怕我们回来夺权争产吗?”
那老人惶声道“老朽不敢。实因老帮主的绝学多有流传,而老帮主昔年亦有门徒,单凭几招武功很难证实。不知老帮主身在何处?待韦清明这把老骨头亲自前往恭迎。”
齐天黯然道“他老人家已经升登极乐了。”除了成不足早有获悉,并不如何惊谅,众人无不瞿然失色。陈老头痛哭流涕。自称韦清明的老人老泪纵横“清明撑着一口气苟活于世,不外想着有生之日,能再见见老帮主。”
秀儿虽然没有见过马帅,但老帮主的伟岸雄姿,在马帮弟子众口相传的光辉事迹中,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间,乍闻噩耗,也不禁俛然垂泪。
那中年文士冥然道“老帮主虽年高寿众,可功参造化,怎的撒手人寰?”
齐天遂请与师父的相识讲了。韦清明与陈老头听到马帅的“三租三不租”,不禁莞尔。他俩人和老帮主共事颇久,对其行为性格,知之极稔,这“三租三不租”的风格,普天之下赶车的人中,那是绝无仅有。
倾城听齐天说起前事,想起马帅在潭底最后那些日子的慈爱,也不禁怆然。韦清明待听到齐天在途中练功,马帅被激飞的木头打折胳膊,这次倒无怀疑,以老帮主游戏人间的性格,既然不想显露身份,这戏自是演的要真。
陈老头听到老帮主在宣城求医,自己失之交臂,连连顿足,憾然不已。众人待听到齐天一行在“落花山庄”,马帅被“落花流水”兄弟暗算坠入寒潭,无不勃然大怒。
陈老头大声道“老李,马上召集弟兄,前往‘落花武馆’”,为老帮主报仇雪恨。”
成不足道“‘落花山庄’被水淹没,目前一片汪洋。”韦清明沉声道“陈兄稍安勿躁。”
齐天接着将倾城遭遇暗算,也坠下寒潭,马帅为使自已名正言顺的救人,逼着自已拜师,再后传援武艺,自知大限将至,舍身堵住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