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不能理解“为何司隶府易了主,玉珺就那么轻易留了案记,为什么。司隶府先来后到要整理旧日奴籍,要做种种安排,为何玉珺一下子就留了案记,这么轻易?”
徐氏揉揉头“我也不知。所以,我命人请了王忠过来,只要王忠知道就行了,王忠今日陪玉珺去了司隶府了。”
正说着,丫鬟带着王忠进来了,“王忠,你坐吧。”
王忠吓得不敢动“哎呦夫人奴才不敢当不敢当啊。”
玉嫣怒道“谁要你假谦虚我娘要你坐,你便坐吧。”
王忠闻言坐下,徐氏问道“玉珺今儿去司隶府,是你陪她去的。”
“回夫人的话,的确是奴才。”
徐氏点点头“嗯,那我问你,玉珺去司隶府,等了多久?”
王忠摇头“什么等候?玉珺小姐直接进去了,直接见了小郡公。”
“小郡公?”徐氏激动起身。
王忠点头“是,玉珺小姐直接见了小郡公,还有皮元蕤世子爷。”
“他们,他们为什么认识?”玉嫣嫉恨愤愤。
王忠摇头“奴才不知,奴才也很疑惑。”
徐氏点点头“罢了,你下去吧,此处没有你什么事了。”
王忠顺从答应了。
徐氏一手撑头,一手拍着桌子,异常愤怒“这小丫头片子,趁我一个不注意,便勾搭上了太孙与世子爷。”
玉嫣低头沉吟“可是,不对啊,娘,太孙他不是太子的儿子么。玉嫣听说,太子可是谋害七皇子的嫌犯啊。”
徐氏冷笑一声“真是什么人就跟什么人亲近呐!玉珺她娘是朝云观的女修,朝云观又牵扯着七皇子之死,太子也牵扯着七皇子之死,小郡公也牵扯着这些,玉珺与之交往,摆明着是亲近太子一系啊。”
玉嫣惊疑不已“真的么?”
徐氏点头“这岂能有假。我倒看不出,玉珺竟然有这能耐。”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徐氏轻轻拍着手背,头痛一下子消解,微笑道“当今齐后并不是太子生母,齐后必然是支持三皇子的,更兼太子身上有着谋害七皇子的嫌疑,老爷也未必支持太子爷,我看呐,来日继承大统的,未必不会是三皇子,若是如此的话,玉珺与太子一系走得亲近,来日未必会有多好呢。”
玉嫣闻言不觉点头。
徐氏笑道“就让玉珺乐一时吧。”
玉嫣满意离开。
宫中,文暮正在陪着端皇下棋,钟声敲了一下又一下,文暮纤长双手执棋,正沉吟深思,端皇面上露出一抹玩味之笑“文丞相一向以聪慧闻名,怎么面对这棋局竟也举棋不定了。”
文暮低头自嘲“臣并不聪慧,旁人谬赞。”
端皇道“朕知道你暗中支持太子,但朕没有想到,你昨儿在朝堂上会明目张胆地替小郡公说话。”
“臣也没有想到。”
“哦,你也没有想到?看来你不是预谋。你事先不知道小郡公会弹劾老三这个蠢货?”
端皇手中黑棋落下,文暮紧跟上去,道“臣知道小郡公会弹劾三爷,臣的庶女告诉过臣。”
“就是你那个在司隶府偶遇他们的庶女?”
“是。”文暮道“小郡公坦荡,将此事告知了臣女,臣的女儿又转告于臣,臣心中迷茫,不知是否该支持小郡公,直到昨日小郡公在朝堂之上不卑不亢有理有据,一心为了那些悲苦的奴婢,臣深受感动,所以臣情不自禁。”
端皇点头“你很聪明。就算你早打算帮助温庭玧,你也不肯说出来,你知道朕不喜欢人蓄意而为。”
文暮微笑“臣只是选择用陛下高兴的方式说话。与聪明无关。与忠顺有关。”
“忠顺!”端皇将沁凉的棋子放在掌心,点头“你知道忠顺!朕也很喜欢忠顺之人,既忠诚又顺从,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