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见玉嫣说的也很有道理,玉嫣见局势并没有对自己不利,便转而逼问玉瑚“若不是下咒,你为何在二进门烧纸,还言之凿凿地将香囊给我看,骗我说是给玉珺下咒?”
玉瑚落泪,“如果不是玉嫣姐姐容不得我,我也不必如此。玉嫣姐姐容不得我,夫人克扣我姨娘药物,我只好烧纸为姨娘送病。我知道玉嫣姐姐瞧不惯玉珺,所以特意骗姐姐说是给玉珺下咒,否则姐姐怎么会放过我。”
众宾客闻言,心中皆是惊讶“原来文府的嫡长女与庶出势如水火啊。”
玉嫣急道“我并非容不得玉珺,只是萧姨娘才死,我怕她晦气,所以我懒得理会她,我何曾容不下你们。阮姨娘也整天病着,我只是怕你们身上的病气,所以避着你们罢了。”
玉瑚见她依然狡辩,便只冷笑着坐下去
小郡公只关切地看着玉珺,见玉珺脸色好转,便开口打断争论,沉声道“都别说了。玉珺小姐才喝了药,需要静养。玉珺小姐不如去阁楼上头歇着吧。”
见小郡公低头关切玉珺,玉嫣心中不满,纤腰一扭,便转回去了。
彩珠彩绣扶着玉珺往楼上去。
文暮也带着小郡公,皮元蕤去了楼上。
琴音阁内,王太医已经给阮姨娘诊了脉,又叮嘱了几句,就去睡午觉了。
寒花低头看着阮姨娘,低声劝慰“主子歇着吧。”
阮姨娘强撑着身子爬起来,对寒花道“我的身子骨我知道。怕是撑不过今晚了,可惜今晚死的话,忒晦气。”
一个脸生的小丫鬟跑回来,对阮姨娘道“姨娘,奴婢刚从外头回来,您不是让我盯着今天的情况么。您不知道,玉瑚小姐多聪明呢,用您与老爷的定情信物骗得玉嫣小姐自己打自己的嘴。”
“你说什么?”阮姨娘问道。
小丫鬟便将玉嫣当众逼问玉瑚是否下咒的事说出来了,阮姨娘听完大笑“可喜可喜。我以为我死在年节会晦气,现在倒有了个死掉的理由了。”
阮姨娘转头看着寒花,悲凉一笑道“我多怕,多怕徐氏那笑里藏刀的性子啊。表面上帮玉瑚说好话,背地里时刻准备博好名声再转脸咬玉瑚一口。我若是年节里,被徐氏害死了,那以后谁还会信徐氏的话?”
寒花看着阮姨娘,阮姨娘笑着以手抚鬓,“去给我拿把梳子来,这头发不滑溜。”
阮姨娘嘱咐报信的小丫鬟道“我有话与你说,待会儿传出我死的消息了,你就告诉别人,说是徐氏身边的人,特意把玉嫣陷害玉瑚用香囊下咒术的话传进琴音阁的。就说我听了这话,就气晕了,然后你们再传出去说,说当初萧氏被我气晕过去,也是徐氏挑拨我去做的。知道么。要让我的死跟萧氏的死串联起来。徐氏总是会装端庄大度掩饰她的歹毒手段,今儿就揭穿了她!”
那小丫鬟得命,又战战兢兢地看着阮氏,道“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阮氏凝神一想,捂着心口咳嗽几声,勉力道“还有,就说我被香囊的事儿气醒了之后,就一直问,问为什么,为什么她连定情信物都不肯放过。”
阮氏断断续续道“你们这么一传,外头知道了,肯定会说徐氏醋妒,连个得宠的姨娘都不肯容忍,加上萧氏的死,合在一块儿,就是她徐氏不能容人的铁证,往日什么端庄有气度可就都是假的了。上柔城的贵妇哪个是省油的灯,肯让自己嫡子未来有个歹毒的岳母?哼,这样一来,倒显得玉瑚可怜没人爱了,无论日后徐氏怎么陷害玉瑚,那些贵人们但凡有些好心眼儿的,都不会怎么对玉瑚落井下石,若是玉瑚争气,能针黹能知书识礼,趁着被正室欺压的名头,也能博贵公子们一怜,哪个贵妇不喜欢低眉顺眼的儿媳妇,我看玉瑚日后攀高枝也不难,况且,文暮也允诺过我,一定会给玉瑚找个好亲家,我只怕徐氏暗地里出来搅和,所以不得不先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