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转向她,一脸担忧地说着。
“桑吉,怎可如此懦弱,我大鑫勇士难道怕他区区一个赤炎不成。”艳姬身后一男子生得健壮,满脸胡须,粗声大气,说话时右手挥起一把弯刀,语气里全是讥讽之意。
艳姬嘴角挂着笑,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拿着长鞭,“动手”两个字刚说出口,身后的骑士瞬间冲向前方,手里挥着弯刀,嘴里喊着嘲弄的调子。
玄启身旁的侍卫迎上迎面而来的大鑫骑士,奋勇相搏,玄启解下腰间的佩剑仍给易水寒,朝他点了点头,两人把姬千凝和稚儿紧紧护在身后。
玄启的侍卫再过勇猛,地上搏击终是比不上马上有优势,再加上寡不敌众,片刻功夫,就有几位侍卫重重倒了下去,易水寒加入了搏击中,他飞身下落,身形矫健,剑雨如花,一个又一个的骑士败在他的剑下,可由于天性疏懒,平日里未曾用功,不久便体力消耗殆尽,但他依旧苦苦支撑着。
玄启一次一次拦下冲进去的骑士,他手上未握任何兵刃,每一次都飞身踹下马上的人。姬千凝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把稚儿紧紧护在怀里。
倒下的侍卫越来越多,冲进去的骑士也越来越多,玄启有些力不从心,趁玄启无暇顾及姬千凝的片刻,艳姬拿起剑弩瞄准她,一直利箭直直逼了过去,她护着稚儿,并未发现危险逼近,稚儿转头看见迎面而来的利箭大喊“姐姐当心。”
当她反应过来时已太迟,躲不过了,那一刻,她脑海中闪现许多往事,护她的,弃她的,她知晓艳姬是凌承志的人,已然不爱,为何还要赶尽杀绝?本该恨,也许连恨的机会也没了。生命果真脆弱,人活一世那么多美好,都还未来得及去爱那些爱她的人,罢了,罢了……思及此,她把稚儿护得更紧,闭上眼,心如止水。
“王兄。”稚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惊醒了她,睁开双眸,那只利箭到底没有射到自己身上,是玄启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她的身前,箭生生插在他的左肩,鲜红的血流在他墨色的衣上,失了痕迹。她看着他的背,一时怔在了那,红了眼眶,紧紧抱着稚儿的手也松开。
他伸手折断箭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转过身冲着她笑“没事便好。”
他说过不会再让她受一丝伤害。
她颤巍巍伸手附上他的左肩,想为他止血,又怕弄疼他,手停在半空,眼泪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对,对不起。”她声音哽咽,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被他手上的血染红,他望着她,一脸傻笑:“无碍。”就像小时候吃到母亲做的糕点,他的心里欢喜。
她的泪更加汹涌。
“苏兄,顶不住了。”一把弯刀压在易水寒头顶,他用剑顶着,额头冒出汗珠,略显吃力。
玄启见状,他飞身而上,夺过迎面而来的骑士手里的弯刀,抹上他的脖子,来不及闭眼便被玄启一脚踹下马,重重摔向不远处的马车,瞬时,马车被撞了个粉粹。随后,那把弯刀被玄启甩出,压在易水寒头顶上的人闷哼一声倒下,刀直插心脏。
易水寒回过头朝他投向感激的目光,他本是重义之人,那一刻他在心里发誓,此生愿为他做任何事。
玄启牵过一匹马,把身上染血的墨色披风解下披到姬千凝身上,伸手擦干她面容上的泪痕,在她未反应过来之时附上她的腰,使劲全身力气将她送到马背上,他忍受着肩上的伤痛,又一次把玄稚送了上去,姬千凝在慌乱中接过稚儿,生气地大喊“你作甚?”
“带着稚儿先行。”他把缰绳递到她手上。
“稚儿要和王兄一起。”玄稚带着哭腔,王兄最不喜见他哭,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阿奴乖,跟姐姐先行,王兄一会就来。”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