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阿凝想你,哥哥……”她一遍遍喊着哥哥。
凌承志有些嫉妒,虽如此,他还是轻轻安慰道:“哥哥在这。”
听到他的声音,她立马安静下来。
此时,且莫车带着军医走进屋来:“见过殿下。”
凌承志刚想起身,姬千凝一把抓住他:“哥哥不要离开阿凝。”
凌承志回头看向她,嘴角一抹笑意,轻轻拍着她的手:“哥哥不走。”说完,任由姬千凝拉着,他坐在榻前,示意军医过去。
军医立刻会意,走上前跪在榻前,拿出一片丝巾放在姬千凝手腕处,接着,小心翼翼地替她号脉。
“疫病?”凌承志面如寒霜,突然问向军医。
军医抬起手,收回丝巾,恭敬地答道:“回殿下,正是。”
“城中先前的疫病,与这位姑娘染上的是否为一种?”
“回殿下,从脉象看,为同一种。”
“如此,速去配药。”凌承志心中舒了口气,所幸有药可解。
“诺。”军医行完礼后,恭敬地退下。
“殿下……”默默站在不远处的且莫车突然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讲。”
且莫车有些担忧:“殿下,城中及方圆几里外的百姓皆已治愈,我们遣人易容成中原人模样,带着病菌设法投以赤炎军中,那六皇子及多数将士染上此病,这对我们无疑是莫大的喜讯,如今,怕是唯有赤炎军中盛行疫病,这位姬姑娘定是自那而来,带着病来寻殿下,其心……”
凌承志抬手制止了他:“赤炎目前群龙无首,已经不足为惧,小凝来找我,不管她是何目的,只要愿意留在本王身边,其他本王不会计较。不过,也不可放松警惕,你派人盯着,若发现什么,随时告诉本王。”
“诺。”且莫车再次向凌承志询问,“殿下,赤炎与北岳那边?”
凌承志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他们已经自乱阵脚,让他们再混乱几日,对了,安排的人如何?”
且莫车脸上满是笑意:“殿下,那个赤炎小卒就是一贪财的小人,前几日来报说赤炎六皇子病情危重,怕是命不久矣。”
凌承志心中莫名痛快,一提起玄启,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若他真死了,自己定要大摆宴席,犒劳三军,共享喜悦。
凌承志挥手,示意且莫车退下。
且莫车向他行过一礼,识趣地退了下去。
待屋内空无一人,凌承志望向榻上的姬千凝,她的手不知何时从他手上离开,他想再次握起,不知是否有意,她突然转过了身。
凌承志以为她醒了过来,身子前倾仔细瞧去,只见她紧闭着双眸,双颊通红,呼吸粗重,依旧处在昏睡中。
他坐了回去,思绪混乱。
那年,澜罗江边,当他对这个女子许下誓言的那一刻,假意中早已蕴含真情,可他终是负了她。当有勇气看清自己的心时,她早已万念俱灰。她落崖后,他的心疼了许久,四载有余,多少日日夜夜,他都祈盼与她再次重逢……
执念于心,如今,已分不清到底是真心爱她,还是那可怕的占有欲,因不甘心而只想拥有她。
美人、江山,越是得不到,他越想使尽手段得到。
“小凝,只要你日后陪在本王身边,本王将世间最好的一切赠予你,以弥补对你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