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阻绝在外,暂得偷生,何其悲哀!
陈羽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了这里,宛都被攻破的一瞬间,他被人打昏,随后便出现在了这里。
这里是陈国的祖地,皇族中都鲜有人知道,唯有陈国皇帝和太子才会知道,就连陈羽的母后都不知道,陈羽以前与父皇二人来过这里祭拜,对这无字黑碑印象极为深刻。
自己也曾问过父皇,为什么陈国的祖地只有这么一块黑色的无字石碑,父皇却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并未言语,但那落寞的表情却是被陈羽牢牢地记在了心中,可还未等他从父皇那里知道这块石碑的事情,陈国就被……
想到这里,陈羽的眼睛变得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不,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陈羽将手从石碑上收了回来,父皇,母后还有妹妹都在宛都,他自己又怎么能苟活于此呢?
陈羽依稀记得祖地离宛都并不算远,骑马也就两天的路程,自己要是走路回去也只要五天的时间,这般思量着,陈羽略微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宛都方向走去。
然而陈羽却是忽略了一个事实,这祖地只有皇帝和太子知道,那将他传送过来的人就只会是一个人——陈国现任皇帝,他的父皇。
将太子匆忙传送走,想必陈国皇帝心中早已料定了自己的结局……
……
五天后,宛都城门前。
一道衣衫褴褛的身影站在了宛都城门前,他的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是有着许多黑色的泥印,将面容遮的严严实实的。
此人便是陈羽,陈羽身上的蟒袍早已不知道丢在了那里,虽然陈羽的性子有些冲动,但他毕竟不傻,不会傻乎乎地就穿着蟒袍走进宛都,那与找死无异,所以在靠近宛都之前,他还是乔装打扮了一下,现在他这幅模样,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一国太子,妥妥的一个乞丐。
陈羽抬头望着宛都的城墙,原本坚固的城墙,不知为何有着一道十丈宽的裂口,切口光滑,宛如被剑劈过一般。
陈羽握了握拳头,那一日,李长元如天神一般,凌空站在宛都城门前,手持一柄长剑,奋力一斩,便将陈国最后的屏障给斩碎,那足以抵挡融天境强者的法阵在李长元的剑下如泡沫一般破碎,李长元那日如战神一般的身影被陈羽死死地印刻在了心里,就是这个人将陈国的最后一丝生机给斩灭殆尽的。
陈羽轻舒了一口气,抬脚便往城内走去。
进城后,陈羽也不磨蹭,直接朝着王宫处走去,随着离王宫越来越近,陈羽的心跳也快了起来,他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陈羽便是站在了王宫大门的前面,此时的王宫早已被改名,一副金晃晃的牌匾挂在王宫的入口处——长元殿!
陈羽站在王宫宫门之前,仰头看着宫门,同时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脸色骤然变得灰白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紧缩,眼神的深处露出绝望与惊恐的神色!
陈羽并不是惊恐这王宫被改换了名字,他所惊恐的是在牌匾两边高高悬挂的一个个头颅,而这些头颅都是来源于他所熟悉之人。
父皇,母后,看着他长大的高公公,他的侍女……
一个个前几日还在陈羽面前谈笑的人,此刻却是被人残忍割下头颅挂在宫门之前任人观看,这让陈羽心怀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陈羽将这些头颅部都看了个遍,他要将这些人的惨象部牢牢记在心中,这将会是他以后复仇的动力!
当陈羽看到最后一个头颅的时候却是愣住了,最后一个头颅赫然便是他自己!
稍加思考后,陈羽便是明白了过来,想必这也是父皇的手段了,父皇将自己传送走,然后找了一个与自己长得有八分像的人来代替自己,为的就是不让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