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在大覃泛滥成这个样子,晒盐法又不是多么困难的法子,但朝廷那边却一直都不知道,这里面的鬼你会不清楚?恐怕真不知道的也只有太极宫里的那一大家子了。况且,我父亲也不是刚刚到任,而是已经做了几年的盐官了,直到现在才把这个晒盐法弄到手,不被上面认为是无能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有功?
再者,你把晒盐法献出去,触动的还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利益呢,纵使明面上得了一些功劳,可暗中不知道要遭多少人嫉恨。林氏一族在官场上只有我父亲一个人支撑,也没个帮手,这种四面树敌的功劳还是不要得好。”
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邬九宫要是再想分功劳给林堇或林如海,那就不是好意,而是要害他们了,所以他笑了笑,把这一话题放下,不再提起。
林堇眼珠一转,想起一事,忙道“你要是真想分功劳给我的话,那你回头在福郡王那边提一句,看看能不能让他帮忙给我父亲调一下职。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领你的情。”
虽然林如海说他不能辞官不做,但是没说他不能调职呀。就算没有原来的历史上,林如海是死于盐官任上这一码子事,之前江南因为私盐,官场大动这事也让林堇对他现在担任的巡盐御史这一职害怕起来。
虽然早就有古代仕途皆流血这一认知,但是真的直面这一事实,林堇才知道盐官这一职位的危险性有多高,简直等于是坐在喷发的火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