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淮左还是看懂了唇形。

“不疼。”他跟着唇形给沈竹西做翻译。

“”沈竹西有些无奈，她其实也懂唇语，所以顾淮左做的这件事倒显得画蛇添足。

“我脑袋怎么样了？没被戳穿吧？”沈佒有些吃力地想爬起来，看向沈竹西的神色已经没有那么厌恶。

“没有，划破了表皮，缝了四针，肯定会疼一段时间。明天上午去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着头骨。”

“哦——好！”

“饿了吗？”

“饿！”安卓

“我去准备，你先睡会儿！”

“嗯！”

这是沈佒第一次和自己的这个女儿心平气和地相处，他浑浊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女儿起身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我陪陪你！”顾淮左说完这句话，随着沈竹西一同出门，此时门外还有一个警察守着，毕竟沈佒现在是重犯。

顾淮左轻轻掩上房门，他本以为这条走廊此时会空无一人，却没想到凌羽竟然还在这里

“解释。”顾淮左像有声词典一样读出这两个字，毫无情绪起伏，却足以把凌羽威慑到哑口无言。

“诶，难道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好兄弟吗？”凌羽吐槽，觉得顾淮左有些不近人情。

“说罢，你查到了什么？”顾淮左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才会来找自己，否则也不会这么紧张。

“好吧，我发现顾轩辕在程昭跳楼那段时间与沈佒有来往。”凌羽说话间毫无情绪起伏，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闻言，顾淮左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显然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难不成这件事的最后主谋其实是顾轩辕吗？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沈佒怎么会自首呢？毕竟，像他那么怕死的人，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失去自由或者生命。

所以这一点顾淮左想不通。

“你有什么意见吗？”顾淮左摆手示意安保人员离开，同时打量了一番站在走道中间的的几个病人，他微微皱眉，没人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

“你确定这个消息没有问题？”顾淮左蹙眉，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就在这时，沈竹西已经买好东西朝着边走，隐约中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不满起来。即使沈佒现在很渣，但是无论如何都是她的父亲。

所以她不喜欢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父亲。

“你们在说什么？！开什么玩笑？我父亲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她依然难以置信，“这不可能！顾轩辕为什么要找我爸？而且像我爸那样自私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做替罪羔羊？”

她因为愤怒所以声线不自觉拔高，此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大家纷纷侧目看向这边。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别人？而且他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会像你们说的那么恐怖！更何况他是我爸，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他！”说完这句，沈竹西便愤怒地走进房间，不再搭理。

这时，顾淮左突然扭头看凌羽，诘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并不知道这事情是这样的……”

“所以说这就是你的责任，没有证据就随便诬陷别人，你太可恶了！”沈竹西并没有走进去，有转过头来挖苦道，甚至连看向顾淮左的眼神也带着失望。

顾淮左头顶一片黑线，自己躺中枪。

此时凌羽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不是一个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的人，之所以犯下这些错误皆因沈佒太特别了，而且这件事也与顾氏扯上关系，就不得不让他多想。

顾淮左没有等到凌羽的辩解，也没耐心再与他周旋，一扭头跟着沈竹西进了病房。

“你别多想，她只是现在情绪有些失控！”末了，顾淮左探出头安慰道，毕竟凌羽做这些也是为了自己和沈竹西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