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跟你计较，就不来了。”温远宸将剩下的酒喝光，倒了杯柠檬水，“我们回云锦公寓了，刚才温祈在那里大闹了一场。”

由于酒精的作用，姚筠懿想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露出惊讶的表情，“温祈……他去那里做什么？小柠檬没事吧？”

温祈的情况，姚筠懿一直都清楚。更何况，他是脑科专家，知道他那种复杂的精神类疾病，只要受到刺激就会复发，并具有一定的攻击性与危险性。

“没事，”想起刚才的情景，温远宸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都怪以前我太纵容他。才让他如此的变本加厉。这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姚筠懿的眼里，闪着惊慌，“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温祈怪异的一幕，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思量过后，温远宸问道，“有时他会以冷素锦的口吻说话，在温宅更是经常穿着一身红衣女装，在半夜出现。你说，这会是人格分裂的表现吗？”

“天啊，”姚筠懿忍不住发出感慨，“如果是真的，那个孩子也太可怜了。”

“先别同情心泛滥，”温远宸提醒道，“给我分析一下。”

‘这话怎么这样耳熟？’姚筠懿恍然想起，这是刚才自己对他说的，歪了下嘴角，“现在有求于我了，方才是怎么拒绝我的？”

温远宸的鹰眸盯了他几秒，让姚筠懿立马改变了态度，“好，我分析……”

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他问了个问题，“他恢复温祈的身份时，知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

“不知道。”

姚筠懿想要得到确认，故而重复了一遍，“不知道？”

“不是，”温远宸解释起来，“是我不知道，不是他。”

“哦，”姚筠懿挠了挠头，“那就不好判断了。”

“没关系，”温远宸不再为难他，“反正他现在人在警局，他究竟是不是人格分裂，警察会找专业人士做鉴定。”

“哎，”一声幽叹后，姚筠懿才开口，“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是不幸的，年纪才那么小……”

温远宸轻哼，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温祈并不值得同情。当年鲍勃的死，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悔意。在家里装鬼吓人，我看是他的有意为之。由于他变态诡异的行为，导致吴姨受惊过度自杀。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还有可怜他的必要吗？”

听完这些，姚筠懿什么都说不出。说到底，一切都是‘仇恨’作祟。让一个还没有能力判断是非的孩子看到，母亲惨死的场景，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

孩子的心里一旦扭曲，很难纠正。他们如同一张白纸，画上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姚筠懿同情的不是温祈本身的遭遇，而是他的青春，与本该拥有的美好人生。

他举起酒杯，想要调节一下压抑的气氛，“不是应该安慰我吗？怎么说起这个了？来吧，我们干一个，愿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都烟消云散。”

温远宸将杯子举了起来，“好。希望你早点走出情伤，迎接新生活。”

一口气喝完酒，姚筠懿才发现不对，“唉？你怎么喝上水了？”

“妍妍让我少喝点，”温远宸嘴角抿着笑，“没办法，老婆的命令，不敢不从。”

如果心理素质不好的人，估计会被虐死。

姚筠懿压抑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冲他笑了笑，却是比哭还难看，“温少如此听话，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这么屁，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温远宸站了起来，“那我就不陪你了，先走一步。”

听到这话，姚筠懿是真的急了，“温远宸，你果然不是人。你就不怕我喝多了，出什么意外？”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温远宸气定神闲的拿起外套，“放心。我会把司机留给你，姚院长喝好了，他会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