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便宜。”周氏长篇大论的讲了一通,直讲得眉飞色舞、唾沫飞溅。
三个儿子似懂非懂的看着周氏,大金心里被周氏讲得有点动摇,但他一想到杜世城的烟杆打在身上的感觉,立时就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妇道人家,瞎哔哔啥,看把你给能的。
三弟考中了秀才,不是给免了家的徭役和杂税嘛,这可不就是算他挣的。
二弟就更不要讲了,他活的时候,栓儿他们跟着下地,什么时候做过苦活?他这一撒手,难不成还让他把个根带走?不要说花一两银子,怕是再多点,爹也是不吝的。
我们这一房都是小子,爹娘挣下的这份家业,到时候还不都归咱们的多,眼巴前栓子要相媳妇,咱不是还有点体己嘛,再不济,闲时我再带栓子和柱子出去打打短工。
我家在杜家沟算得上是头一份,哪家姑娘嫁进了我家,都是烧了高香了!”
“你就傻吧,有你哭的时候。”周氏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被大金一顿反驳,她也懒得和这个榆木疙瘩较劲。
眼见着窗外的夜色开始泛白,杜桩的肚疼也缓解了些,大房一家终于吹灯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