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忙年之杀年猪(2 / 3)

良缘鸭定 云梦花开 6219 字 2021-02-28

抱着杜松,玩乐地逗了一番。看他们姐弟和睦,许氏的心情才缓和了一些。

“哼!”杜梅拿了三张花样子,拍在杜栓吃饭的碗边。

杜栓看了看,一言不发,拿起来,收到了口袋里。

“神气什么?到现在才画好,尽瞎耽误工夫!”周氏哪里吃过这样的瘪,更见不到儿子吃瘪,她像点着的炮仗,哔哔叭叭开始炸。

“有本事,你自己画,别光等着拣现成的。”杜梅本就不想她娘辛苦,现在好心没好报,气愤地说。

周氏在家是幺女,女红上,不甚精通。四季衣服鞋袜,都是老娘安排嫂子们做的。嫁到杜家,粗针大麻线地给大金缝衣服,常常被魏氏骂。三个孩子小的时候,也是常常哀娘家嫂子或是许氏帮忙。所以女红就是周氏的一根逆鳞,绝对是不能提的。

“你……找打……”周氏被杜梅堵得心头一口气上不来,脸憋得通红。

“还嫌这家里不够乱是咋的?”魏氏把杜世城喝药的汤碗送回来,一进门就见周氏要发飙,喝斥了一声。

魏氏衣不解带地伺候杜世城,毕竟上了年纪,不过几日,就熬得脸色蜡黄,明显瘦了一圈,脸皮更显松弛地耷拉着。

周氏自觉地闭上了嘴。杜栓吃了饭,就不停歇地去院子里刻天钱儿,小锤子敲着小凿子,叮叮当当地响。

吃罢晌午饭,张屠夫赶着骡车来了,他是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粗壮汉子。他本名叫张兆奎,虽是外乡人,但在杜家沟住了有小二十年,以卖肉为生,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村里人也不拿他当外人,就管他叫张屠夫。

张屠夫从车上卸下个长腰子盆,把根编得如同婴儿手臂粗的麻绳搭在盆边。另外还拎下一个装各式刀具的小木桶。

杜梅把骡车赶到一边,抓了把喂牛的干草,让骡子慢慢嚼。杜桂在厨房里烧水。杜桃把两条长凳子并排摆在院子离水井最近的地方。杜樱找出厨房里的盆,放了些水和盐,准备接猪血。

猪从昨晚就没喂了,饿得直哼哼。张屠夫抓猪也不要人帮忙,两手攥着猪耳朵,双臂似有千钧之力,只用力一拧,猪便直接摔倒了。他一弯腰,拎着猪的前后两条腿,把拼命挣扎的猪摆上了长凳子。

他用一条腿控制着嗷嗷叫的猪,一伸手从桶里抽出把冷意森森的薄刃杀猪刀含在嘴里。

“盆!”他的话不多,言简意赅。

“嗳。”杜樱忙把盆放到他指定的地方。

只见张屠夫双手将猪头一扳,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

噗,热乎的鲜血如柱般喷洒到盆里。

乡人养猪,就是留着过年杀了吃肉,也没有什么杀不杀生的忌讳。杜家院里围着许多人,来看杀猪的,不仅有小孩,还有些无事佬,他们从头看到尾,暗中还要比较哪家的猪肥,哪家的肉好。好像张屠夫不是在杀猪,而是表演杂耍似的。主家也不作兴拦,还要敞开门让人看。

杜梅姐妹们把两大锅水打倒在长腰子盆里,张屠夫试了水温,放下粗麻绳,只把两头搭在盆两边的边缘上,他轻松的把一百多斤的猪投进了盆里。

紧接着,杀猪的第一个高潮来了,只见张屠夫双手抓着麻绳的两端,身体微微后仰,有节奏地交替拖拽,宛如跳着力量感十足的舞蹈。

猪身在水中激荡,从猪头撸到猪尾,就像是搓澡。实际和搓澡也差不多,只是麻绳搓的是猪~毛。在不断的撞击中,混杂着猪~毛的污水飞溅得到处都是。

现在是寒冬腊月,看热闹的人穿着棉衣还袖着双手,而张屠夫却只穿着件短褂,满头冒着热汗,白气腾腾。

张屠夫双臂肌肉喷张,线条粗犷,上臂的虎头肌胀鼓鼓的,百多斤的猪,在他的麻绳下,如同一团白面,任他翻来覆去,随意搓~弄。

加了几次热水,半个时辰后,猪大毛已经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