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必然不得安宁。
“这样也好,山林都归你,一亩田就放在你爷奶那吧。我们拿着也揪心。”大金开口道。
“你疯了,有田你不要!”周氏踢打大金。
“你再敢闹,看我不立时休了你,重娶他人!”大金一脚把周氏踹到地上,气哼哼地说。
杜栓把周氏扶了起来,她想着大金的话,立时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谢氏眼看周氏挨打,她偷瞄三金,只见他的脸上一片厉色,也乖乖闭嘴不敢说话。
“这就算说妥了。待我写好了,摁了手印,就不能更改了。”杜怀炳一面在纸上刷刷地写,一面念叨。
刚好杜钟在这里,杜怀炳也让他摁了个印,算是见证人。
杜栓三兄弟趁杜怀炳还在写文书,转身拿上镰刀,直奔家里的田去了。
大房父子四人平日都下田下地干活,哪块田好,哪块地孬,心里清楚的很。他们沿路割了些柳枝当界桩,很快就把他们的12亩框起来了。
杜家的28亩田,有三亩薄田在鱼嘴口河滩旁,另25亩都是上好的水田,有18亩是祖上传下来的,整片的挨着。还有7亩是后来陆陆续续买的,有5亩一处的,还有2亩一处的。
杜栓抢先圈了祖产中的12亩,这里挨着河坝,浇灌最方便。
等杜怀炳带着杜钟来丈量土地的时候,就见三兄弟已经成犄角状,宣示主权了。
杜怀炳摇了摇头,大金将来会是怎样的境地,实难想象。
杜钟并不理睬,只按族长的吩咐,量出了准确的边界,钉下了桩。
余下的6亩,谢氏抢先要了。分田,原本该先是老人,然后再按长幼顺序,可大房开头就坏了规矩,谢氏跟着浑水摸鱼。
“让他们吧,不是还有一块整5亩的嘛。”杜世城实在没有心力了,他摇摇头。
最后,二房得了两亩好田,三亩薄田。
“这太不像话了,这三亩薄田怎么能给二金家呢!”杜钟一边量,一边愤愤地说。
可这样分的田,杜梅很满意,她故意不争抢,是因为在她的计划里,以河滩为中心,山林、薄田,都是她想要的。
划分好田地归属,一行人回到杜家。只见家里仿佛被土匪洗劫一般。
大房二房田先量,男人们又跟着去量地。女人孩子就先回了家,二房是最后一处,杜梅本没有争的打算,也只她一个人去了,三个小的和母亲弟弟在家。
也不知道大房三房谁先动了手,开始抢夺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竹篮筛子。杜樱带着杜桃和杜桂,趁乱也抢了些。
再后来,大房拉了牛,三房牵了骡子。杜樱气得直哭,她们个矮,力气小,抢不到大牲口,只好把鸡苗鸭雏捉到屋里。
男人们回来,家里正在抢占房子,大房已经抢了牛棚、厨房、柴房,三房占着骡圈,磨房。杜樱和妹妹们一字排开,手拉手,站在二房屋旁的杂物间门前,一副誓死捍卫的表情。
杜世城一见这架势,怒极反笑“抢得好,省得再分!”
“爹、爹,他们瞎闹,不作数不作数。”大金和三金也实在看不下去。
“我和你娘老了,厨房留给我们,其他的,你们不是已经自行分好了!”杜世城眼皮也没抬说。
“各家还住各屋,中间砌起围墙来,在原来的围墙上,开个大门就行。”他不带波澜地又说。
想当初大金结婚,是杜家头件大事,样样都是好的,新房在东边。而轮到二金时,因为许氏是捡来的,杜家二老又偏疼小儿子,就把二房的新房放在西边。等三金结婚时,给的是家里的一间大屋。
杜怀炳事无巨细都一一登记在案,各房和杜钟都按了手印。
粮食都堆在杜世城和魏氏的房里,年前舂的米,榨的油,玉米碴、高粱米、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