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不中了,田里就靠你了,工钱不会少。”杜世城心里觉得对不住杜钟。
“叔,这是说哪里话,我也就是有把子力气,您的难处,我明白。活我会干好,工钱该多少是多少。”杜钟是实诚人,他虽穷,却不弯脊梁。
“行,就照你说得办。”杜世城精神头实在不济,他拍拍杜钟,转身回里屋了。
“钟叔,我家的田也要麻烦你。”杜梅对杜钟开口道。
“嗳,你不说,我也会替你做的。只是,你刚才怎么也不争争,河滩上那三亩还不顶两亩的出产。”杜钟看着杜梅,叹了口气。
“钟叔,我想要那三亩。”杜梅平静地说。
“嗳,罢了,你是个孝顺孩子,钟叔会尽力把田里伺候好的。”杜钟往外走。
“梅子,你放心吧,还有我呢。”杜树跟在后头说。
慌乱如打仗般的一上午过去了,院里人都走光了,只有几片黄叶子在地上孤零零躺着,一片寂寥。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此时在正午的阳光下,却像被抽了精气神,显得异常悲伤愁苦。
杜梅姐妹在厨房做惯的,抢东西也很明确,基本是一应俱。这会儿在她们屋里,杜樱已经熬好了一锅玉米粥,摊了几个高粱饼,就着小咸菜,热热乎乎吃喝起来了。
杜松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和姐姐们同时在一起,他非常兴奋,不哭不闹也不睡,只瞪着眼左看看右瞅瞅。
三房屋里本就有小灶,现在可以明目张胆地做吃食,谢氏不知多高兴。她中午做的是细白面鸡蛋疙瘩汤,每人碗里卧着个白盈盈的水煮蛋,一咬,鲜美的蛋黄就流了出来,别提多美了。
杜世城独自睡下了,魏氏在厨房里做午饭,焖红薯。平日里做一大家子饭惯了,现在只做两个人的,她拿的红薯有点多,但她没心思想这些,只坐在灶膛前抹眼泪。
大房屋里则是一片混乱,三兄弟抢的东西虽多,可没有烧火的炉子,也没有吃饭的筷子。看着粮食,却没法弄熟了吃。
“你去厨房看看。”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周氏催促大金。
“我不去,要去你去!”大金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这女人处心积虑地和老三家抢爹妈,不是为了孝顺,而是为了老人手里的银钱,他还出头为她说好话,爹妈怕是也恼他了。
“我去,就我去,等会儿,你别吃!”周氏气鼓鼓地走到厨房。
“娘,我帮你。”周氏一眼看见魏氏坐在灶间抹眼泪,她忙笑眯眯地说。
“不需要,你来干什么?”魏氏的眼睛有点肿,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冷静。
“这不,我屋里没炉子,烧不起来,我想用下大灶。”周氏赔笑道。
“你用吧,用完收拾干净。”魏氏见锅里的水烧开了,撤了火,让红薯慢慢焖着。她回自个屋看看杜世城。
周氏熬了粥,闻到魏氏锅里的红薯滋味,忍不住,揭开看了看。她一见有小半锅,就偷拿了几个揣到怀里。
对付着吃了饭,周氏立马去找村里的于瓦匠来砌大灶。
因为是过年期间,于瓦匠还没出去找活,他答应明天一早到杜家来。
返回厨房的魏氏,一看红薯少了,她心里明镜似的。但她顾念着杜世城的身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把煮熟的红薯,都装在篮子里,拿回屋里去了。
“娘,我想在河滩上养鸭子。”吃了饭,杜梅语调轻松地对许氏说。
“大姐,那得圈多大啊?”杜樱惊讶。家里的鸭子就是另圈了地,不能和鸡养在一处。
“我不圈,就放养在鱼嘴口里。”杜梅笑着说。
“那还不淹死了!”杜桃一脸惊诧。
“鸭子会游水的!”杜梅刮了下她的鼻子。
“这怎么可能,谁也没见过鸭子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