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到如今已颇有成效。
黑豹和黑妞每日形影不离,白天找不到狗影,晚上却一定会回来卧在院中看家。
这日杜梅在做早饭,抬头便看见楚霖在院中舞剑,辗转腾挪,身姿飘逸潇洒,不过他的剑是枝竹子。见他鬓边微沁,杜梅顺手把布巾子递出,如同他本就是家中一员一般。
吃了早饭,杜梅姐妹赶着鸭子出门了,楚霖依旧劈柴担水,他手上因平日里练剑,本有薄茧,现在连肩上也磨出来了。他还学会了喂鸭和清理鸭舍,他本是多么有洁癖的一个人,现在居然也能坦然做这些了。
难得,白天看见黑豹和黑妞回来,只见黑豹嘴里叼着只灰色的还在挣扎的野兔。看来这些日子,这两只狗狗也不是疯玩,黑妞教会了黑豹捕捉活物。
黑豹把野兔丢在楚霖脚边,邀功似地围着楚霖打转。楚霖笑着摸摸它的脑袋,算是对它的肯定。
野兔被咬了脖子,虽还没死,却是不能活了,他怕许氏害怕,便将野兔挂在院墙外剥皮,准备晚上加菜。
杜梅家来了姨表哥的消息,弯弯绕绕地传到了丁氏的耳朵里。这日她便拉着王福来看,她惧怕杜梅的大狗,所以不敢像先前那么嚣张。
只见二房小院子外一个大个子男人背着他们,不知道在做什么事。王福生得魁梧,他又极想杜梅做儿媳妇,便不服气地上前查看。
楚霖早已感应到有人在近处窥视,因对方的气息并不是习武之人,他只当是乡人好奇他的面相,并不以为意。
可这并不代表,除了杜家母女,还有人可以出现在他三步之内。
不待王福靠近,楚霖猛地转身,他面上的胎记本就人,再加上手上沾着野兔的血,整个一个茹毛饮血的怪物。
丁氏嗷的一声,吓昏了过去,王福也被楚霖吓一跳,更被自己老婆吓得魂飞魄散。
许氏听见动静,慌忙出门来看。
“他王家大哥,请留步。”王福手忙脚乱地掐醒丁氏,刚想走,就被许氏叫住了。
“二金家娘子。”王福只得站住。
“你家孩儿的事,无论如何都和我家梅子没任何关系,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徒惹多少笑话,对你孩儿的前程也无半点好处。我们两家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以后都不要见了。”许氏面上寒霜一般,楚霖满手血淋淋,更是冷得让人骨头疼。
丁氏抖得如同寒风中的枯叶,王福到底是个男人,他说“我家五儿好歹也是品貌端正的,你宁愿要这个……”
楚霖不待他说完,便冷意森森地说“日后,姨母的家就是我的家,我看谁还敢上这撒野!”
“走走走。”丁氏发疯般催促,原来,她看见院门口同时挤出来两个黑乎乎的狗脑袋。一个就吓破了胆,何况两个。
许氏并没有像楚霖想象的那般,看见剥野兔皮就害怕,反而叮嘱他把墙上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
这晚,许氏做了红烧野兔雪菜,鲜香麻辣,不知不觉,每人都多吃了块玉米饼子。
“娘,鸭子训练得差不多了,我想过几日就把它们挪到河滩上去。”百多只鸭子大了,吃得多不算,拉得也多,即使楚霖每日清理,味道还是有点冲。
“这气候冷暖不定,迁出去,没问题吗?”许氏虽没做过农活,四时节气还是清楚的,现在离惊蛰还有数天。
“等个天气大好的日子,再搬吧。”楚霖插言。
“也好,这几日阴天,怕是要有雨,院里的鸭粪要趁早撒到田里去,不然都被雨水冲淌了。”杜梅觉得他们讲得也有道理,家里的活一件件一桩桩都放在她心里。
杜梅这几日觉得身上有点不得劲,以为是累着了,并不在意,更没对母亲和妹妹们说起。见他们这么说,心想刚好趁机歇歇。
翌日,家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杜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