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推辞。她就要开始学习这些,中药价格几许,很快就瞒不过她了。
杜梅在糕点店买了一斤芡实糕,用纸包着,她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往集市走,路上遇见拄着拐杖的杜狗子,他一脸怨毒地看着杜梅手上沉甸甸的物品。
杜狗子上次被清河县衙役打了三十棍,许是打重了,家里又没人照顾,将养了许多日子,一条腿竟然躺废了,他今日就是打算到余济堂,找钟大夫看看。
冤家路窄,杜梅看也不看他,仰头走了。杜狗子偏头朝地上吐了口浓痰,他把他的伤痛都算在杜梅身上,对她恨极。
杜梅在张屠夫摊子上买了明天用的骨头,又割了五斤上好五花肉,这才驾着牛车,回到杜家沟。
吃了晌午饭,杜梅将骨头汤熬上,关照杜桃看着。她拿上五花肉、补药和糕点,又量了十升粳米,用担子挑到大丫家去。相较于六礼里的芹菜、红豆、桂圆、莲子,杜梅送的这些束才是实实在在的硬头货。
“这是做啥?”大丫娘见杜梅挑着满满一担子的东西进了她家,惊讶地问。
“师母,昨日拜师匆忙,没有备礼实在是不应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补上。”杜梅擦了擦汗道。
“你这孩子,昨儿不是说好的嘛,我们不在乎这些。”大丫娘嗔怪道。
“娘!”小丫毕竟小,看着担子里红白相间的五花肉,不禁吞咽口水。
“师母,您体谅我,可我们也不能不懂礼数,若是那样,会要被乡人嘲笑的。”杜梅轻声说。
“梅子,你挣钱不容易,刚用钱替我们解了围,现在又破费买这些,这叫我们怎么心安呢。”黄一平在床上呐呐地说。
“师父,我孝敬您是应该的,我特意请钟……钟大夫给您配的药。”话到嘴边,杜梅把钟毓舅舅改成了钟大夫,他们毕竟只是形势所逼认下的,还是不要张扬得四处皆知才好。
“还有些粳米,家里也不能每日吃面食,也该换换口味。若吃完了,我家里还有。”杜梅指了指米袋。
“这些糕点和肉,给小丫解解馋吧。”杜梅弯下身子,将芡实糕递给小丫。
“娘!”小丫满心想要,但还是仰头哀求地看着她娘。
“你梅子姐给你,
你拿着吃。”大丫娘心里暖暖的,杜梅送的这些,对他们太实用了。
“谢谢梅子姐!”小丫迫不及待地接过芡实糕,大丫帮着打开纸包,拈了一块给她吃。
“你晚上留在家里吃饭。”大丫娘将药取了出来,准备搁在小炉子上熬。
“好呀,我来烧。”杜梅挽起衣袖。
“哪有请客吃饭,让客人上锅亲自烧的道理。”大丫娘死活不答应。
“我算哪门子客人?我烧的菜可好吃了,师母,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杜梅笑道。
“娘,你给爹熬药,我给梅子姐打下手。”大丫凑上来说。
“那我做什么?”小丫吃得满嘴碎屑,颠颠地跑来问。
“你呀,陪着爹说话。”大丫忙帮她把嘴擦干净。
“爹,你吃不吃糕?梅子姐买的可好吃了。”小丫扭呀扭,脱了鞋爬到黄一平的身旁。
“小丫吃,长高高。”黄一平头回心里舒坦,饶有兴趣地和小丫玩。
大丫娘忙着熬药,杜梅做菜轻车熟路,刚开始找不到黄家的锅铲和油盐,后来熟悉了,很快一顿色香味俱的饭菜就做好了。
浓油赤酱的一大碗红烧肉,油亮晶莹,一碟清炒韭菜,碧绿清香,一碟溜土豆丝,刀工了得,最后一海碗番茄肉丝汤,酸酸甜甜,另煮了一锅粳米掺玉米干饭。
“真好吃!娘,我还要!”小丫吮着筷子,眼巴巴地说。
她已经吃了三块红烧肉了,她娘怕她夜里积食,不给她吃了。
“小丫乖,明天吃肉,梅子姐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