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你看……”沈章华转头看了眼楚霖。
“沈县令,你审吧。”楚霖挥了下手。
“嗳。”沈章华拱手行礼,重新落座。
“堂下何人,一一报上名来!”沈章华用力拍了下桌子。
“威武……”两班衙役齐声大喝。
这些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胆战心惊地报上名字后,开始七嘴八舌地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前些日子,梁武利用低价确实抢走了杜梅不少生意,可紧接着发生了蝗灾,杜宝山在家里将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十分后悔之前低价卖粮,让他少赚了钱,所以他最近对儿子没个好脸色,指桑骂槐了好几日。
自打爆发了蝗灾,私塾里请假回家帮忙干农活的学子越来越多,先生见此情形,索性放了忙假。
梁武等人本不是庄户人家子弟,没有农活要做,整日里遛狗逗鸟,喝酒闹事,梁宝山烦不胜烦,遂打发他到乡下看看粮仓的粮食,这无异于放虎归山,纵鸟入林。
梁武纠集了他那帮狐朋狗友,赶着一辆马车回了梁家湾。梁家祖宅现下只有一个老仆人看门,他哪里管得了这个混世魔王,只得好酒好菜招待着。梁武吃了午饭,就带着这五个人到隔壁村姨母家找小五儿玩。
丁氏见了娘家人自然要诉诉心里的苦,梁武一听,这杜梅不仅和自己结了仇怨,还害小五儿丢了学徒的活。当即心中恼怒,而他那帮狗肉朋友更是火上浇油撺掇他对付杜梅。
当他们在田埂上追狗撵猫撒欢的时候,就见杜梅赶着鸭群来了,当真是冤家路窄,这帮坏小子,立时想出了一个害人毒计。
小五儿是本村人,自是知道哪里容易得手。梁武知他胆小,怕他畏惧不肯帮他,所以他只说是偷杜梅家的鸭子,吓唬吓唬她。
他们埋伏在坎子下,趁着天黑路险偷袭了鸭群,玩了回调虎离山计,那五人一起抱走了鸭子,有两个悲催的被衙役死命追赶,另外三个则提前跑回了梁家祖宅。
小五儿胆小,不敢偷鸭子,而梁武则想劫持杜梅,意欲好好羞辱她一番。所以当杜梅爬到坎子下救鸭子的时候,被早有准备的梁武一把捂住了口鼻。
杜梅拼命挣扎,奈何她不是强壮的梁武对手。她情急之下,只得将袖中的帕子丢下。离了高坎,梁武大骂小五儿,喊他帮忙,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小五儿只得硬着头皮
和他两人反架着杜梅直奔梁家祖宅。
当杜桂发现大姐不见了,大哭的时候,杜梅听得见却喊不出,只得将一只鞋子蹬掉了,希望有人能看见,而她的袜子在拖行中也蹭掉了。
梁武得手后,自是非常得意,将杜梅关在粮仓里,几个人心满意足地出去吃饭喝酒。
大吃大喝后,见那两个偷鸭子的迟迟未归,梁武心中焦躁,害怕事情败露,遂加快了对杜梅的欺辱。
杜梅自知寡不敌众,她需要拖延时间,等外面人来救她,所以对他们的恶言恶语,她都闭眼当听不见。
杜梅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很快激怒了梁武等人,他们唾沫飞溅的辱骂就像水倒在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令他们有一股子无力的挫败感。
不知是谁率先推搡了杜梅,这些坏小子开始对一个姑娘无耻地动了拳头,杜梅虽左避右让,可嘴角额头和身上还是挨了不少打。
看着一脸倔强的杜梅,酒意上头的梁武变本加厉地抓着她的头发,试图往墙上撞。杜梅心中恼火,抓住他的手腕,只轻轻一抖,就将他的膀子拉脱了臼。
梁武瞬时疼白了脸,他恼羞成怒地让其他四人将杜梅捆了起来,小五儿胆小不敢靠近,那三个虎狼少年却是不管不顾的,杜梅虽极力反抗,却是无济于事,徒增伤痛。
至于后面的事,楚霖都亲眼目睹了。
“大胆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