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地坐在椅子上。
“姐,你不要忘记爹的话!”赵吉安正色地看着他的姐姐。
“吉安!”赵如意抬头,颤声轻唤。她精致的脸上,花容失色,惨白一片。
“爹说,奴才就该有奴才样,不该肖想的不要想!他当初离京,他最担心的就是你。”赵吉安虽心下不忍,但还是决意斩断如意的痴心妄想。
“吉安,我哪里不好?”赵如意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姐,你哪里都好,只爷的心不在你这里!”赵吉安想像小时候那样抱住姐姐安慰她,但在根本问题上,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那个杜梅就那么好吗?”赵如意不甘心,她与楚霖朝夕相处十多年,还不如这个丫头吗!
“她是爷的救命恩人,爷对她早已情根深种。”赵吉安不知情是何物,但他每日看见楚霖对着屏风和墙上的蓝长袍发呆或微笑,他便知相思很苦,然相思亦很甜。
自打王爷和杜梅相认,爷的脸上明显多了笑意,人也没有那么冷凌,如同寒冬过去,河流破冰,即将迎来春暖花开!
赵吉安愿意自个的主子开心,杜梅既然是他选定的人,他赵吉安定会毫不怀疑地认可的。
“我是不是太可笑了?”赵如意用手背将眼泪胡乱抹去,妆都花了。
“爹还说,奴才也有奴才的骨气,无欲则刚。”赵吉安终于还是心疼地抱住如意安慰。
“姐知道了。”赵如意抽噎了一声,止住了泪水。
“爷的事,府里的事,姐姐尽心尽责,便是对爷好了。”赵吉安不免要提点一二,王爷此次是装病,万不可泄露出去。
“你姐自有分寸。”赵如意管理燕王府,从来都是铁腕,燕王府里的仆从婆子没有不怕的,婢女们面浅,更是不敢。
姐弟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待如意的情绪平复下来,赵吉安又匆匆忙去了。
过了会儿,太后的泰和殿遣了一个积年的老嬷嬷来,送了上好的人参燕窝等等各种补品,楚霖第一次收礼收得这般开心。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皇上也派了公公过来宣了赏赐口谕,又赏了许多补药补丸。
燕王一向勤勉,竟然因病无法上朝,想来这病病得着实严重。朝中大臣借机递了探病的门帖,想要听听楚霖对蜀王献妹一事如何看,但都被如意以燕王病中不待客,婉转地打发了。
贺联带着小徒弟,骑马驮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赶来了。华丽的马车早已在府门前等待,贺联将马匹交给小徒弟,自个撩袍进了燕王府。
赵吉安已经收拾妥当,只等着楚霖下令出发。
“吉安,你去买几本话本来,要有趣的。”楚霖和杜梅怎么腻歪都不够,但还要赶路,只得放了她,让她在屋里换衣。
楚霖不待他回答,便携着贺联去书房,与他说了杜梅的想法。
“啊?哦。”赵吉安见主子走了,只得认命的出了府门。
他心中爷的高大形象正日渐崩塌,遭受摧腐拉朽似地颠覆。这有了心爱之人,为她做什么都不算幼稚吧。
等赵吉安去书铺买了话本回来,楚霖正站在门前,他裹着与这个季节完不符的大氅,整张脸都隐在风帽里,看不清面色。
旁边一个面生的清秀少年,穿着青色的仆从长衫,正扶着楚霖上车,在旁人眼里,楚霖仿佛当真病得不轻,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少年瘦弱的身上。
楚霖好不容易上了车,青衫少年也钻进了车厢,赵吉安上了红鬃马,转眸看了眼如意,姐弟间万语千言不用说,只需一个眼神,如意便明了他的意思。
赵吉安一马当先,马车缓缓碾着青石板,生怕颠坏了车轿里的人。可怜贺联一个堂堂御医还得和小徒弟骑马跟随,紧随马车后的是府里的一众侍卫。
半个时辰后,马车里,楚霖早已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