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得酣畅淋漓,十分满足。
“胖哥,县老爷可在衙门里?”杜梅拈着一块牛肉慢慢嚼,问正与饺子奋战得满头大汗的胖衙役。
“不在,他们……下乡收赋税去了。”胖衙役嘴里塞满了饺子和牛肉,含混地说。
“你们怎么没去?”杜梅好奇地问。
“我们要巡街的嘛,再说,他们去的是你们杜家沟,县老爷最放心的地方,少去两个衙役不碍事的。”瘦衙役嘴里咀着三块牛肉,慢慢说。
“哎呀,这么不巧,我这会儿回去,怕也是赶不上了!”杜梅有些懊恼。
“你找县老爷有事?”胖衙役放下筷子,疑惑地问。
“我发现件奇怪的事,想向他打听梁宝山父子和春来杂货铺的人如今在哪里?”杜梅心里到底对回春堂没什么好感,她只想弄个明白。
“这……”胖瘦衙役互看了一眼,似是心照不宣,又似不敢言语。
“你们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我绝不会往外说的,我保证。”杜梅急切地看着他俩。
“他们现如今都不在县衙大牢里了,前些日子,上头知府老爷派人来押解走了。”胖衙役四下张望了下,压低声音说。
“没给个说法?”杜梅不信沈章华这般好糊弄。
“能有什么说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县老爷为这个气得三天没吃饭,不也没辙嘛。”瘦衙役苦着脸摇头道。
“上次哄抢我粮铺的那三个坏小子,现下怎样了?”杜梅蹙眉接着问。
“他们只不过是少不更事,瞎胡闹,韩捕头查了半个月,愣没查出别的毛病,他们三个的家里人托关系走门路来求情,县老爷不堪其扰,遂将他们关了一个月,后便放了。”胖衙役说得稀松平常。
“还有那两个杀了小七阿爷的黑衣人呢?”杜梅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
“还别说,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有点问题,那日我帮着办完小七阿爷的葬礼,回到衙门,就听其他人说,那两人还没等审问,就突然咬舌自尽了,韩捕头因这个还被罚了俸禄,你说冤不冤!”瘦衙役满脸含怨的表情。
“那就不了了之了?”杜梅追问。
“县丞让韩牢头出了个暴毙报上去,这事就结了,要不然怎么办?这两人来得突然,死得蹊跷,没根没由的,上哪里查去?”胖衙役为难地点点头。
杜梅听完他们的话,心中一惊,这些莫名出现的人,私下不知是否有关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鱼入大海,都失了消息。
在此情况下,卞喜来突然横空出现在射山镇开起了药铺,这就令人十分费解,他这是挑衅沈章华,还是想在射山镇搞什么名堂?杜梅心中千丝万缕,一时难以理出个头绪。
“你说发现了奇怪的事,是啥事?”胖衙役吃饱了,捧着圆滚滚的肚子问。
“我在射山镇看见了卞喜来!他在余济堂斜对面开了家回春堂药铺。”杜梅也不隐瞒。
这事早晚要告诉沈章华,好叫他早做准备,若是卞喜来有什么不好的异动,沈章华也不至于被动挨打!
“什么?!”胖瘦两个衙役都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胖衙役不相信地紧追了一句,“当真是他?”
“不是他又是谁?他那双眼睛跟毒蛇似的,我哪里会认错!”杜梅一想起这人,浑身恶寒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就奇了,若按常理说,他既然出来了,早该远遁才是。”胖衙役挠挠头。
“你知道他的店开在哪里吗?”杜梅有些愤愤地说。
“余济堂斜对面,我记得那里……那里是……是梁记粮铺啊!”瘦衙役想了想,惊觉这件事果然不简单。
“等县老爷回来,我们一定把这事告诉他。”胖衙役一听,深知道这事非比寻常,定要让沈章华知晓。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