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不是神魔,生不出三头六臂来,只能这般苟活。”杜梅望了她一眼,她分明醉着,自个又何必与她较真?
“你不会活成那样的,你命里大富大贵!”孟菲菲想起卦上的诡异,用力地摇头。
“我叫你不要吃那么多酒,瞧瞧这会儿都说些什么胡话!”杜梅听她话说得离谱,只觉好笑,她曲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
“红鸾星大动,你说说,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人?”孟菲菲假装吃痛,一把抱着杜梅的胳膊撒娇。
“哪里有人,难道要我到大街上随便拽一个?”杜梅用不可救药的眼神看她。
“只可惜我们晓雪,便宜了李强这个渣男!”孟菲菲醉意朦胧,心中也不知转了多少念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菲菲,我告诉你,晓雪是蜜罐里长大的,是无爱不能活的人,明日她醒了,你别激她,当心事与愿违!若是李强有充足的理由解释,你就让她跟他回去吧。”杜梅转脸正色看着她。
明日李强来,若是这姑奶奶针尖对麦芒的脾气上来,吃苦为难的还是傅晓雪,到时极难收场,所以她这会儿先给她打个预防针。
“晓得了。话说当年我们宿舍里,你也不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为什么说起话来,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婆!”孟菲菲仗着酒意,嘟着嘴不满道。
“你一个人慢慢玩吧,我都累死了,去洗澡睡觉。”杜梅将孟菲菲的胳膊扯下来,站起来回卧室去。
“嗳,正经的还没讲完呢,你如今命里桃花大盛,为了避免惹烂桃花,要不要我给家里摆摆风水?”孟菲菲见杜梅真走了,慌忙穿了拖鞋,跟在后面念叨。
“敬谢不敏哈,你自个玩玩就好了,不要说什么桃花运,别弄出桃花劫就好了。”杜梅拿了衣服,转身进了卫生间,半点也不信她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嘛。”孟菲菲又摆弄那些牌,不停地嘟囔着。
待杜梅洗漱出来的时候,孟菲菲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牌散了一地。她将屋里收拾了一遍,扯了毯子给孟菲菲盖上。
夜深了,窗外长街上终于清静了,半天才驶过一辆汽车,唯余街灯和星光争辉。忙碌了一天的杜梅,留一盏客厅的小灯,打着哈气,走进了卧室去睡,她困得甚至忘了拿手机。
梅子安静地听她们说话争吵,喝酒哭笑,她在她们的话里,听到些很新奇的词,比如恋爱、离婚、相亲……,也明白了一件事,这里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情投意合的女人,若是一方有了外心,男女都可以提合离,而且可以让有错方净身出户,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窗外街灯明亮,看不见月亮,亦辨不清星光,杜梅不知此刻是几时,屋里三个女孩都已沉沉睡去,有细微的鼾声此起彼伏。她却是了无睡意,只抱着杜梅的手机,查了鸭血粉丝汤,查了卤鸭翅,又顺带着看了很多其他的吃食。
鸡叫头遍,杜梅醒了,她是在自个房里的木床上醒来的,难得她这次梦穿居然不是被吓醒的。
杜梅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来,突然发现床边的被褥有一块明显的褶皱,因着垫被和褥单都是新的,这褶皱显然是被人昨夜压上的。
有些心惊,杜梅探手去摸,似乎尚有余温,隐约着,屋里有股清冽的味道,似霜华冷月,杜梅急急地跳下床,屋里什么也没有,唯桌上有杯茶,触手温热。
“三哥,是你来过吗?”杜梅握着杯子发愣。
昨夜的暗影正是楚霖,他从南边凯旋归来,日夜兼程,只为在进京城前,见她一面。
他裹挟着千里风尘进来的时候,杜梅正梦见现代杜梅和“慕容熙”说话,她惊讶叫出的名字刚好被他听见。
听得这一声,楚霖原本十分欢喜的脸上立时萎顿了,他出门不过月余,难道慕容熙就夺了杜梅的心?让她梦里都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