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劝住了,他那边一有消息,便会立刻来告诉王爷。”石头垂头说着,眼眶红红的。
他怨自个实在太大意了,早知应该看着她进府里才是,可天下没有后悔药吃,事已至此,只有赶快找到杜梅,不然,回到杜家沟,他没法跟杜梅的母亲弟妹交代。
“将暗卫撒出去找!所有的客栈旅店,掘地三尺也要将杜梅找出来!”楚霖握着拳头,微微颤抖。
杜梅不在落梅轩,他能想到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她有意避开不见,没回去,另一种就是被人强掳了,回不去!
“再去问巡街的兵士,有没有在街上遇见过。”楚霖铺开纸,刷刷几笔就勾勒了杜梅的模样,一连画了七八张,方才停笔。
“是!”石头心急如焚,得了命令,飞跑着去了。
“今日,慕容熙在做什么?”楚霖看着窗外,突然开口道。
以慕容家宛如蛛网的情报网,他若是想知道杜梅的行踪,那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一直喜欢杜梅,不会对她的事袖手旁观的。
“我听今儿的探子说,慕容熙在家弹了一天琴,哪里也没去。天刚黑的时候,拙园里出来了两个采买的小厮。”赵吉安有些不安地说。依慕容熙一天不搞事,一天过不去的脾性,今儿却是过于安生了。
“这是中了调虎离山计了!”楚霖拿了挂在墙上的宝剑,飞奔出门。
“爷,我还是不明白啊。”赵吉安骑马狂追,及到跟前,迷惑地看着楚霖。
“一个人若当真弹一天琴,不要说自个乏了,恐怕手指也得废了。”楚霖勒住缰绳,让赵吉安追上来,“明儿,你换了机灵点去。”
“这已是这个月换的第九个人了。”赵吉安恨恨地说。
“你若是没有得力的人用,你明儿就亲自去盯着!”楚霖睨了他一眼,打马飞奔。
将两匹马拴在巷子口的大槐树下,主仆二人跃上屋顶,飞檐走壁,悄没声息地直扑慕容熙的拙园!
“堂堂燕王,也做这等宵小行径?”严陌突然从拙园的高大的树影里跃到屋脊上,拦住了楚霖和赵吉安,他抱着宝剑,歪着头问。
“大胆!竟然敢这样胡言乱语!”赵吉安并不多言,拔剑就刺,他意欲速战速决。
“你说过,咱们要好好打一场的,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来来来,咱们定要大战三百回合!”严陌哈哈大笑,提剑向前,与他缠斗在一处。
一时间,两剑相击,金玉之声不绝于耳,楚霖并没有因
此放慢脚步,而是直扑位于园子中央的屋子。他并不担心赵吉安,没有些过硬的本事,也做不了他的侍卫长。
“燕王,别来无恙。”不待楚霖闯门,慕容熙居然自里面开门迎客。
“你……你把杜梅藏哪儿了?”楚霖拔剑相向,他心急欲碎,没有那么多客套同他讲。
“杜梅不在这里。”慕容熙返身回屋,撩袍坐下,完无视楚霖寒光闪闪的宝剑。
“能第一时间知道杜梅消息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楚霖跟着进来,将宝剑架在慕容熙的肩头,恼怒地说。
“我再快,也快不过杜梅的心思,她遇着事,首先想到的你,这真让我羡慕嫉妒啊。”慕容熙笑得眉眼弯弯,用两只手指将剑锋拈开,“我早知你要来,咱们不如好好谈谈,如若不然,一会儿万箭齐发,明儿,我还得过府去祭奠,实在麻烦!”
“你……”楚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里幔帘之后影影绰绰,似有伏兵。
“你是想喝洞庭碧螺春,还是闽越大红袍?”慕容熙面色如常,气定神闲。
“碧螺春。”楚霖收了剑,毫不客气地坐下,“杜梅当真不在这里?”
“你若在乎她在哪里,就不会让她站在外面那么久,久到她的膝盖都弯不了!”慕容熙猝不及防地将一盏茶尽数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