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隐情!
“如今,我们只能去看杜梅的户籍还在不在杜家沟了。”沈章华将衙门里的事交代了两句,便骑马和楚霖往杜家沟赶。
出了江陵城,两人一路打马狂奔,及到杜家沟,天已经黑透了,因着乡人们家家忙着插秧,大家伙儿的晚饭都吃得迟,他俩突然风尘仆仆到访,把正在院里喝粥歇息的杜怀炳惊着了。
“沈老爷……”杜怀炳放下碗筷,急急地迎上来。
前几日他刚和沈章华见过,院里灯火昏暗,他依然能认出他来,而楚霖刻意穿的朴素,又有意收敛气势,隐瞒身份,他跟在沈章华身后,杜怀炳也就没十分在意。
“杜族长,我这里有件十万火急的事,麻烦你把杜家沟名册给我看看!”沈章华刚在堂屋坐下,便焦急地说。
“啊,好。”杜怀炳心中疑惑,却不敢问,赶忙去拿放在箱子里的册子。
他活了半辈子,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沈章华在清河县做了好几年县令,他们打过不少次交道,除了上一回蝗灾,他还没见过他这么着急过,想来是出了不得了的事。
杜怀炳刚把册子拿来,楚霖等不及地接过,摊在桌上逐行查找。
只见名册上,杜家二房许氏后面长女杜梅的名字被一条歪歪斜斜的红线划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楚霖心中一颤,户籍文书果然出了问题。
“啊!这……这……”杜怀炳看着那条红线仿佛看着一条毒蛇,他吓得变了脸色。
要知道,杜梅对于杜家沟和杜怀炳来说,就是荣耀和脸面,他怎么可能轻易将她的名字从家族名册中剔除掉!
“这不可能,万万不可能!”杜怀炳几乎是歇斯底里地低吼。
“这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你好好想想,最近可有反常的人和事,另外,杜梅家的户籍文书不知道还在不在?”沈章华将杜怀炳扶坐在椅子上。
在院里吃饭的尹氏和杜明堂听见堂屋的声音不对,急忙进来,见屋里几人神色难看,一时不知出了什么事。
“老婆子,最近家里可来了什么特别的人,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最近家家户户都在田里忙夏种,不是铁将军把门,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在家做饭,杜
怀炳将名册好端端放在家里,却莫名被改动了,只得转头问尹氏。
“没出啥事啊。怎么了?”尹氏摇摇头,疑惑地问。
“这可是捅了大篓子了,我们当真是老糊涂了,沈老爷在京城都知道杜家沟出了事,我们倒还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杜怀炳颤着手,将名册指给尹氏看。
“这……”尹氏吓得,一下子捂住了嘴。
“你们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到你家里改了这个册子。”沈章华见此情形,只得耐心引导。
“前几日,两个回春堂收药材的伙计路过我家,向我讨水喝,我正在灶上烧火,就让他们在院里等了会儿,难道是这两个杀千刀的,溜进我屋里去了?”尹氏左想右想,愁眉苦脸地说。
“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册子在箱子里的?而且,我们的箱子是有锁头的!”杜怀炳不相信地摇摇头。
“那是咋整的?难道是鬼改的!”尹氏急的就要哭了。
“只怕是村里的内鬼配了你们的钥匙,给了那两个伙计,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改了名册,若是那日你发现他们的不轨行为,只怕连你都一并害了!”楚霖压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说。
“内鬼!”杜怀炳夫妇相互看了一眼,交流着一种豁然开朗的眼神。
“你早叫你不要管杜栓的事,只怕是周氏……”尹氏没有说下去。
“怎样?杜梅那么帮她,她难道还要害她!”沈章华气愤地说。
“她就是个疯子,自打上次我们去过你那里见过杜栓,知他犯法无可挽救,她便日日胡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