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弟弟略坐坐,便回去吧。”万若锦连连摆手道。
“母后,朕都有些嫉妒了,这个杜梅与您素昧平生,竟这么得您的心,朕新敕封了她为清河郡主,还……”楚霑神色自然地玩笑道。
“皇上,臣弟有事与您说。”楚霖生怕他说出,还册封了杜梅为梅妃,赶忙冒险打断他的话。
“哀家想再睡会儿,你们兄弟去忙吧。”汤药中加了安神药,万若锦掩住嘴角,打了个哈欠。
“是!”楚霑和楚霖起身行礼,一前一后离开了泰和殿。
紫寰殿中,楚霑威严地坐着,楚霖垂手站在阶下。
“说吧,你有何事?”楚霑居高临下问。
“臣弟恳请皇上收回成命,梅儿与臣弟两情相悦,他日是断不肯进宫做梅妃的。”楚霖拱手行礼。
“朕乃真命天子,圣旨岂是儿戏!”楚霑不满地哼了一声。
“梅儿舍生救我于危难,臣弟早已许了她三生三世不离不弃,皇上宫中论姿色才艺皆有胜过杜梅的,又何必多她一人!”楚霖昂首立于殿上说道。
“因为她是忠义侯府失散在外多年的骨血,朕这是体恤忠臣良将,御赐嫁入宫中,是何等的荣耀,她还有什么不肯的!”楚霑面色冷沉。
“梅儿并非贪慕虚荣的女子,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皇上娶梅儿,大概是更想知道她是否拥有白夫人勘破天机的异能吧。”楚霖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
“是又怎样,身为大顺子民,为国尽忠是每个人的本分,更何况她是忠义侯府的后人,更是义不容辞!”楚霑双手紧紧攥着龙椅,由于过于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认识的梅儿,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她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她爹就不会死,她娘也不会被人逼得跳河,她今日更不会身陷险境,生死未卜!”袍袖之下,楚霖五指握拳,挺身说道。
“若她没有这个能力,她怎么会养鸭子、做鸭肴、开外卖!不要说大顺朝没有人这么做过,就是往前推几百年上千年,也没有出过这样的人,做过这样的事,你说,她是如何知道的!”楚霑有些不耐,忍不住低斥。
“那不过是梅儿聪明,所谓穷极思变,她爹死后,一家子备受亲戚欺负,她得努力撑起一个家,得想办法让母亲弟妹吃上一口饭,她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活!”楚霖据理力争,他想起杜梅那时为给鸭子找一口吃,淋雨落了病根,心里酸酸的。
“圣旨已下,朕意已决,杜梅就是梅妃,说什么也没用!”恼怒的楚霑不想再和他理论下去,一掌拍在龙案上。
“白夫人是神女族的大祭司,她虽预见了盛世太平,但这也是靠将士们浴血奋战得来的,而萩白姨母纵然提前预知了天下浩劫,却仍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这是为什么?
皇上是盛世明君,自然知道大顺朝想要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靠得不是预言,而是爱民如子的君王和严明公正的法纪。”楚霖不卑不亢地说。
“你想造反吗!打你和京城四少结拜开始,到察部使团第一天来就和你见面,你敢说你没有野心?”楚霑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臣弟的所做所为,苍天可鉴,都是为了京畿安危,边境安宁,同室操戈,伏尸遍野,伤害的终究是大顺朝的黎民百姓,若皇上开恩,臣弟只求携梅儿回燕地去,有生之年,再不会回江陵城!”楚霖说完,长揖到地。
“若我说不呢!”楚霑咬牙痛恨道。
“皇上大概比我更知道,忠义侯的那枚紫檀簪和辅国大将军的血藤簪一样,都曾是号令三军的信物,如今第一道御旨已发布,街头巷尾早已传遍,忠义侯虽亡,可他的门生故旧在朝中多如牛毛,若他们知道皇上强逼梅儿为妃,后果怎样,不难想象!”楚霖缓缓起身,傲然挺立。
“就依你说的这些,朕即刻就可将你以谋逆之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