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没有了之前的天真,“不过是个督战的而已。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的。”
坠星,最后一位六芒,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一位。
调酒师冷云说,念头是一粒种子,可以长成思想的树。那么坠星的能力,就是让这棵树的枝桠从脑中延展出来——将想象化为现实,打破思维与物质之间的界限,实现逾越实践直接作用于物质的思维的力量。所谓“坠星”,就是因其想象出令敌人顷刻间覆灭的陨石而取胜得来的名号。
她的能力能发挥到何种程度、有何限制、有何弱点,至今未知。
理智像太阳,它的光是恒久的,不变的,持续的;而想象,则像发光的流星,不过是稍瞬即逝的闪耀,其活动无规律,其方向亦不固定。一如“坠星”本人,虽然看起来可爱温驯如绵羊,却让放松警惕的人在下一秒消失上半身——这也是李游书与浮士德警惕其人的原因。没有足够的行为规范和思想牢笼来规范这个女子,她是极度危险的。
“我真是佩服你,”像是结束了自己的威胁,坠星忽然后退了一步,变回了刚才的可爱模样,“能把事情憋在心里这么多年。”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在三人的凝视下离开了楼顶。
上前一步,浮士德揪住了凌寒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却是恶狠狠地说道“想什么呢!再犹豫下去,都要死!”
没有回答他,凌寒点了点头。
……
“等这次探险结束,我就要与怀特结婚了,可能以后我也要姓怀特了吧。简·怀特,听起来不坏。在他的国家,这个姓氏好像念作bai,那我就是简·拜,这个可就糟糕了。”
看着纸上的英文,白狐露出了微笑。
“今天的天气很好,不知道明天出发的时候,会不会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希望结婚以后也可以和怀特,和‘xuan’一起探险,虽然他们总管这个叫工作。希望我们可以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希望我们永远不会老去。”
“我的祖父,曾在这个房中留下一处暗室,里面好像藏着……”
合上本子,白狐伸了个懒腰。看内容,这应该是某人的日记,不知道白狐为什么愿意沉下心来阅读一个人在长长岁月中留下来的诸多的感悟。
这两天自己除了吃饭,寸步不离这个暗室,好像都没有再问候一下老人。
这么想着,白狐走出暗室,打开书房的门。
房中也很阴暗,没有刺眼的光。
楼下似乎有交谈声。
靠在楼梯的扶手边,白狐伸头向下望去客厅中,老人正与一个男人长谈,不时发出苍老的笑声。
“所以说,我常常害怕蛇。”老人说着,感觉到白狐的目光,抬头看了过去。
“早上好。”冲老人挥了挥手,白狐说道。
“其实已经是下午了,怀特。”老人笑着,站起身来,“我想你的朋友应该也等急了,不过他真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愿意和我这样一个老人聊这么久。”
“别这么说,您聊天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坐在另一边的男人说着,抬头看向白狐。
那面孔,令白狐皱了皱眉头。
“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老人向另一个房间走去,“人啊,像云一样,聚散由风。”
两人相视,老人的关门声传来。
看着一动不动的白狐,埃文·罗伯特朝他招了招手。
“不下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