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地说笑、影响睡眠质量，而长大了就更没有睡在一起的必要了——私人空间很重要，又不是没有多余空间，过度的相互依赖则明显多余。

叶寒酥看着萦岚略显羞赧的邀约，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回应。结巴了一会儿，她伸手指向浴室“我去洗漱一下。”而后便逃走一般地小跑过去。

此时顾忘川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银瞳的幻影躺在另一侧，两个人都若有所思地直愣愣望向天花板。

“你……说……”顾忘川问道，“我什么时候跟萦岚求婚比较好？”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求婚呢？”

“这个时候？”顾忘川扭头看了一眼银瞳，“什么时候？”

“你不觉得这次危机来的很是时候么？”银瞳说着，手一挥描出张银色的世界地图，“哈桑·谢里夫事件的波及范围在这儿，胡夫金字塔事件的影响范围在这一带，怀特·克罗那个神经病的在这里，亚特兰蒂斯在这里。”

一边说着，银瞳在中东、埃及、北冰洋沿岸与北大西洋画了四个圈。

“所以呢？”顾忘川看着地图，他觉得有些困倦，所以不想思考太多。

“这次的影响范围可是……”银瞳一挥手，整张地图像水中的月影一般荡漾破碎消散在二人眼前，“世界级的。如果让‘归还者’得手的话，恐怕这个世界都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剧变。到时候你人还在不在都是问题，怎么跟萦岚求婚？”

顾忘川含混地点着头“所以才要现在就考虑求婚的事情啊……”

“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话要说在前面，今天咱们交手的那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令我觉得很厌恶的不祥气息，这是跟之前的对手交锋时从来没有发现过的，所以下次对敌你可得好好发挥你小心谨慎的优点，不要仗着有我就……”银瞳说着，一扭头却发现顾忘川已经睡着了。

“唉，竟然听着我说话就睡着了，”银瞳叹了口气，慢慢隐去了身形，“不过也真是辛苦你了。”

……

那一日，见到了神明。

那一日，拜谒了神明。

那一日，信奉了神明。

面露老色的男人从梦中睁开双眼，清晨的光辉映入他的双目，粗糙手指摩挲座椅的声响传入他的耳朵，侍立在侧的女人的香水味道进入他的鼻腔。这是崭新的一天，值得期待的一天。

“您醒了。”站在他身侧的一号归还者埃留德尼尔丝低垂双目，惨白色的瞳仁无神地看着男人的左手。

“嗯，”男人微微颔首，“感谢世界，又让我多活了一天。”

“您分明知道不是世界让您多活了一天。”

“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很遗憾，”埃留德尼尔丝挺直腰板答道，“狩猎顾忘川与叶萦岚的行动失败了，七号并没有如愿地杀死他们。”

男人从座上起身，缓缓地向前踱步而去。

“无妨，”说着，他走到了大门前面，“想必此时我的臂膀们正各自心怀鬼胎地守在门前，听后发落吧。”

随后，沉重而高耸的大门缓缓敞开，如男人所料，高位归还者们分列两侧而立，男人面前、向外延伸的道路中央，半跪着七号归还者寅尘。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我的铁蹄们。”男人看着面前的高位归还者们，语气轻松地说着，“那么，七号，为什么跪在我的面前。”

“没能完成自己揽下的任务，前来请罪。”

男人露出慈祥的微笑“你揽下的什么任务？”

“狩猎特战组成员顾忘川、叶萦岚的任务，”寅尘低着头，一字一句地答道，“从九号温德尔那里得来的消息，想到可以完成任务，却因轻视了敌人而失败了。”

男人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吧。”

听从男人的命令，寅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