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地也没有任何异变,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不禁百思不得其解地嘀咕。
观察了许久,寒天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他干脆不想,从月牙中拿出两只灵果放到方寸神尼的身旁后,迅速回到了地下的溶洞中。
奶娘的一切也都如常。
这段时间来寒天云抽空重新安装好的发电机,也仍在嗡嗡地运转,经过变压器的转变后,将高压电输送到梯田边的那截妖树根须上。
一切都是他离开时的模样。
“那老尼姑来过吗?”
寒天云却仍是感到担心,不禁朝着奶娘询问。
奶娘摇摇头,表示未曾见到。
“这就怪了。”
寒天云蹙着眉,将方寸神尼自行坐到树洞口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他的话,奶娘也是茫然地摇头,表示自己也无法理解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寒天云无奈,顺口便和奶娘说起了离火山脉仙灵降世的事情来。
比起方寸神尼自行坐到树洞口,离火山脉发生的事情,更加让他不解和震惊,是以他很自然地将奶娘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不过这一次,奶娘显得极为平静。
这很不寻常。
“奶娘你莫非知道什么?”
看着她古井无波的面容,寒天云的心中却是充满了惊疑。
即便是再普通的人,听到了那等仙灵降世的怪事,也不该是平静的表情,除非奶娘早就见过这种事情,是以并不震惊。
听到寒天云急促的询问,奶娘一脸迷茫地摇头,像是不懂寒天云想要问什么。
“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
寒天云却是抓住了她眼色间的那一丝闪躲,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那究竟是什么?难道这世界还真的存在仙灵使?”
奶娘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脸茫然地摇头。
“你”
寒天云不禁有些恼火起来。
来到这世界后,虽然这句身体的原主人,是一个倒霉鬼,可能在某次雷暴的洗礼中直接魂飞魄散,让自己占用了这具躯体。
但既然已是这身体的主人,总该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这是作为人的第一需求。
如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又怎么知道自己将来要干什么?
搞不清身世,他就没有立场,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说到底,人活一辈子,并非活在绝对的真理中,而是活在一个公认的立场中。
而身份,就是确立这立场的第一标准。
比如说寒天云因为出现在大月帝国的缘故,会第一印象地将自己假想成一个大月子民,在大是大非的面前,自然也会选择站在大月的立场上。
可如果自己是个西兰人,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变成叛国投敌了?
虽然从他姓“寒”这件事上,他大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可小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而综合以往的种种,他总觉得奶娘对他似有所隐瞒。
但因为一直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渐渐地他也就不再问了。
想不到今天说起仙灵使,她竟是这样的反应。
这再一次激起了寒天云心底的探索欲。
“你准备什么时候才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看着奶娘那一脸苍白无措的样子,寒天云终是忍住了几乎要爆发的脾气,叹了口气问道。
听了他的话,奶娘用她纤细的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满头的银丝,苍白的脸颊不断扭曲,像是回忆起来某些令她痛不欲生的记忆。
“别别这样!”
寒天云不是一个冷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