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想不到那老东西也正瞅着自己,一脸挤眉弄眼的模样。
“你瞅啥?”
卢江武顿时就火了。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成日里舞文弄墨,写两句酸诗的狗东西,一点本事没有,就只会卖弄权术,搬弄是非。
“昨日下值后,于淮京河畔见一怪物,驴唇马嘴,双目能喷火,老夫此时观之,卢参知竟与那怪物有几分神似。”
王衍之大学士是个妙人,平日里下值后,他时常在府内举行诗会,与门生故吏们把酒言欢,吟诗作对,乃是如今大月帝国文坛大家,诗文领袖。
是以他骂人,自然也是极妙的。
此时他便是骂卢江武乃是驴唇马嘴、目能喷火的怪物,但偏偏一个脏字也不带便引得身后的大片文官哄堂大笑。
“你你这老狗!”
卢江武恰好与他相反,乃是个上过战场,守过离火要塞的将领出身,最不喜的就是这些指桑骂槐,文绉绉的虚伪嘴脸。
“老狗骂谁?”
“老狗骂”
“哈哈哈哈”
场间文官一片哄笑,武官代表却是一脸如丧考妣状,为卢老节哀。
“够了!”
眼看卢江武作势欲打,帘后的太后终于出言喝止。
“众爱卿,哀家知道,你们都是忠君爱国的良臣,是以全都惦记着这魔血妖邪,敌国奸细。”
太后微微一顿,叹了口气说道“可如今那魔血妖邪已被哀家镇压于御花园寒露井,众卿要不要去瞧瞧。”
“什么?”
“太后已将此子镇压?”
“我说那日太后为何要让南荒王将此贼带入宫,原来竟是如此安排!”
“王爷,镇压此贼,你可是在场的?”
大殿上顿时人声鼎沸地议论开了。
实在是如此惊人的消息,让百官都有些始料未及。
而当天送寒天云入宫的南荒王,顿时成了众臣关注的焦点。
“太后此举,实是力挽狂澜、德播四海之壮举,大月有太后,实是苍生之福。”
大学士王衍之向前踏出一步,匍匐于地双目微红,动情地说道“此情此景,微臣才疏学浅,竟是情难自已,想要赋诗一首。”
“喔”
尚还在议论纷纷的百官惊呆了。
此人反应之快,实是前无古人。
“好!大学士诗才无双,正好将太后匡扶人族,除魔卫道的美名谱成名句,自此千秋万代,永世传唱,留下一段佳话。”
朝班中走出一人,也跪拜于地,与王衍之一唱一和。
“行了,哀家没闲心听你那些酸诗,既然众爱卿对此事如此上心,便让大学士领大伙去瞧瞧吧!”
太后一听王衍之要吟诗,急忙挥手制止说道。
“谢太后恩典!”
王衍之也不恼,一脸虔诚地跪拜谢恩。
“众卿家可还有事要奏?”
太后没理王衍之,转而向众臣问道。
“启奏太后,西线战事吃紧,户部钱粮却迟迟未拨,如此下去,熔岩大裂谷恐将有失。”
卢江武本是被气得不轻,此时却急忙收摄心神,将早已准备好了的奏折举在了手中。
“嗯,沈尚书,这户部钱粮又是为何迟迟不拨付?”
太后眼中锋锐一闪即没,对着朝班中那一直沉默低头,刻意低调的老者质问道。
“启奏太后,西线大战已有一年,户部筹措天下钱粮,早已是步履维艰,前两日得南荒王十五万担粮草支援,如今已筹措了三十万担粮草,即日就发往曲沱关。”
这沈尚书年岁已大,但双目开阖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