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爬上翠竹,洒向红花,小院在红日下,晕染出一派晨曦春景。
华珂眼眸缓缓睁开,她昏昏沉沉坐起,这一觉太沉,似睡了千年一般。
屋内檀木青烟袅袅于晨光中,淡淡清香轻轻飘至她鼻息处。
她玉手拍了拍头痛处,似清醒了些。她左右寻望,发觉自己已睡于红床之上,丝绸被子还温热,盖于自己身上。
应是小海将我抱至此处。
她于晨光中这样想着,白皙如蛋白的脸上,面颊处突晕染出两团红料。她再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红衣白纱仍完好着于自己身上。她脸上红晕,又添染愠色,鼓起嘴不满道“连醉后都对我无想法吗?”
她竟在心中,莫名生起气来“那懒猪定还未起!”
华珂于铜镜前,缓梳乌丝,慢抹胭脂,轻涂唇脂,此时日攀向更高处,她打扮完毕后,朝古海屋内走去,她推开房门,踏过门槛,才惊觉他已然不在。
他今日为何这么早起?
她又若春风中彩蝶,翩翩跃至后院。
古海将周围舞出阵阵风来,明明春日嫩叶,在他周围竟都可怜折成落叶,于他轻盈身姿旁,漫天飞舞。
华珂见他挥舞中,嘴角若隐有笑容,便知晓他昨日惆怅,已烟消云散。
“今日这么一早,又在发着什么神经?”
她皱起双眉,好奇言语在她嘴边。
古海虽愁容已去,又突然兴奋起来,也是不太正常。
古海闻这如黄莺美妙之音,便立马停住手中棍棒。霎时翠色落叶,于他与华珂间,翩翩下落。
他突现出孩童般笑容,高兴道“珂儿,今日备好酒菜,王玄前辈要来此处!”
华珂一怔,惊道“你找到他了?”
“对!”古海难得咧开嘴角,汗珠于说话间,似露水从青丝处滑落。
“你在何时何地找到的?”华珂脸上是疑惑之色。
他与自己一同醉倒,哪里有时间去寻找?
“梦中!”
古海语毕一笑,一向板正脸上,若有鲜花盛开。
但他此言一出,华珂却赶紧伸出酥红手掌,摸了摸他额头“你确定你没病?又或者,酒真醒了?”
古海一脸兴奋,只听到华珂话中“酒”字,他神情若一落石砸于头上,一拍额头,大声道“对,酒,这里已没了好酒!”
说他面前华珂,若清空一般,似看不见。说罢,便脚点花叶,若白鹭,向蓝天初阳处飞翔而去。
华珂头上瞬时如燃起三丈火焰,眼中似有雷霆霹雳而出,她婉转声音不复存在,于寂静小院中大吼道“这到底发的是哪门子疯?”
不多时,他左右手各携着两坛杏花酒,落了下来。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昨日不是才陪你喝过,怎么又喝?”华珂大眼瞪小眼,气得直吹头发。
古海脸上笑意不止,抱着酒坛子,只重复道“王玄前辈今日要来!”
华珂站在翠林竹影下,听着酒坛中酒水激荡之音,看着古海从他面前走过欢快笑脸,她在心里气道“我看他定是修仙愁事再加上昨日酒劲,魔怔了!梦中之事,怎可当真?今日定不会来人,看我后来如何取笑于他!”
日光寸寸攀爬,此刻,已更木更城何处洒向金光。
华珂托着腮帮,吹着秀发,无聊于檀木青烟中等待。
古海见华珂不理解自己,便自己将摆好酒菜。
那红木案前,青花碟中,烧鸡、猪蹄、烤鸭等等安详躺着,铁盆中火光跃动,温柔抚摸酒壶底部。这酒菜香气,与袅袅檀香掺杂一起,放肆缭绕在这小屋之中。
华珂本就滴水未进,如今这香气,从她鼻处入腹,惹得她肚中翻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