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爷爷那时候需要步行8天。刘福俊从未见过爷爷,但爷爷传下来的手艺让他受用了半辈子。
刘福俊的父亲刘德英在民国末年跟着父亲学会了推烟。解放后,兰州遍及城乡的水烟作坊被整合为公私合营的国有企业,开启了集约化经营的路子。刘德英见证了整章建制的规范化过程,‘大跃进期间,烟厂上机器,手工作业被废除。”他使离开烟厂,回乡务农。
改革开放后,水烟加工再度放开,小企业遍地开花。有的村社也有企业、有的私人也办作坊。刘德英重返作坊,带着大儿子刘俊兴在私人小厂干了段时间,大儿子出师后,老人返耕田。
1984年,初中毕业的刘福俊跟着大哥第一次重走爷爷走过的道路,在兰州用一个生产季的时间学会了推烟。
水烟从烟叶变成烟丝,要经历撕肪晾晒配料一焖烟一压把一推丝一压方风于一包装一外运销售等诸多环节,每一个环节又分了若干小工序,并有严格的工艺标准。完成部工序约需三个月。刘福俊从事的推烟环节也就是工艺流程中推丝和压方的总称。这个环节处在整个生产链的下游,是最休现技术水准的环节。
上一个压把环节做好的烟话,被运送到推丝车间,刘福俊和助手孙银祥分立两边,刘福俊站在后面,孙银祥站在前面。特制的大型推刨头安有助推把柄,前方安有拉力把柄。刘福俊处在推的位置,环银样站在拉的角度,两个人用力将推创按到烟墩上,一个推,一个拉,水烟丝从刀口翻出。
刘福俊拿过烟匣,快速装烟,井盖好字盖和匣果:孙银祥拿过上一轮压好的烟匣,用切刀切掉露在烟匣外侧的烟丝,打开烟匣,掏出水烟片,转身放到工作台孙银祥回身时,刘福俊已经装好了另一个烟匣,孙银祥接过新装的烟匣,套于烟墩旁绑好的麻绳扣子里,使劲一压,蓬松的水烟丝在烟匣里瞬间变得密实起来,压实的烟匣梁被插销归住无法反弹,并放置旁沉降,两人继续推丝。
两个人配合到位,眼疾手快,推丝、压方两个工序整合在起。轮流交替,精巧的统筹不会让匠人有丝毫的停顿,两个人四只手无空闲,加工永无尽头。熟练的近工制作一h水烟川时只有40秒。推丝、压方工艺中,过去推的人是师傅,拉的人见徒游。
下班了,工人们才能抽出时间接受拍照。
推和拉各有要领,缺不可。只有完美的配合才能提高生产效率、提升产品质量。
师傅在推丝时要用力均匀,以保证推出来的烟丝整齐均匀,不凌乱装烟时,分两次装,第一次装底子,第二次装面子,中间可以夹来工作台上前一片烟边切下来的废料。每片烟丝重量在52克左右,上下厚动不能超过2克,超过这个点或多或少,都是不合格产品:套字盖、、匣梁时,要平整,否则压出来的成品不方正。
徒弟在拉丝时也要掌握力度,保证推刨平稳运行、出丝均匀压烟匣的时候,要次性压到位,压不到位烟片不瓷实,同样属于不合格产品:开匣取烟前,削边一定要麻利、干净,防止烟片出现毛边:取烟时要动作迅捷、轻拿轻放、次到位,避免对烟片边角造成损伤。
师徒关系过去在收人方面也不相同,基本以四六分核算,师傅六成、徒弟四成。现在没有师徒概念,更没有收人差别,两个人不论推、拉,律五五分成,责任共担、成果共亨。
“过去徒弟还要给师傅打饭,现在没威严了,平等对待。”谈及师徒关系的社会变迁,刘福俊意识前卫,坦然释怀,“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过去的观念是封建观念,现在开放的社会,人要适应变化。不论师徒,都是工匠。工匠精神,主婴是把活干好,把质量保证了。”
师徒的社会关系变了,但手艺的水准始终是有高下之分的。刘福俊的助手孙银祥同为郭用人,2016年前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