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就是防御使。
“谁人都知道陛下突围时受了伤的。我们三人谁也不知陛下伤情如何,真是教人忧心。只听他裘防御使传达陛下旨意。城外就是蒙古人,若是有小人这时候蒙蔽了陛下,可怎么办呀?”孙周压低了声音。
“河间镇城池坚固,我们有炮有火铳,粮草充足,蒙古人哪里打的进来呀。”李芳道。
“那若是这时候有圣旨让咱们出城作战呢?”孙周问道。
“那还不是蒙古人当作牛马杀戮!但是陛下不可能发这么昏头的圣旨。若非陛下当时指挥得当,让我们不要兵合一处,各自突围,我们哥俩应该就被蒙古人一锅端了……”李芳道。
“诶呀,你们可知道赵高和李斯的典故?若陛下已经……”孙周不再说下去了。
“那老将军以为如何?”韩哲问。
“先发制人。”孙周斩钉截铁。
冰蓝悄悄地跟着裘铁和王李两太医来到一片平房处。院内被浆洗的发白的床单纱布迎风摆动,原来这里是伤病员的住处。
连着二十多间阁子间里,受伤的将士们裹着纱布,负责照料他们的军医官井然有序地一个个查房问诊。见裘铁携着两位靛蓝官服的太医作礼后继续做各自的事情。
但唯有一间,门外站着一个小校和两个是士兵。
见裘铁来了,施礼道“大人们好。”然后抬起头,纹丝不动,没有相让的意思。
“这是陛下特意从汴梁召来的李太医和王太医,来为将军看病的。”裘铁道。
“真的吗?”小校惊喜道。
身后的两个小兵也相视一笑。
“大人,快请。快请。您二位一看就跟那些庸医不一样!”小校说着,为他们打开了门。
房中垂下粗织的纱帘,里面的板床上躺着一个人。王陆二太官净手后,撩开帘子,剪开伤者背上被血汗染成浅红色的纱布,不约而同瞠目结舌,他背上的伤口是一个个圆圆的窟窿,每一个窟窿里都有鲜血或脓水不断渗出,身下白色的床单,有些也被染成浅红色。床边的铜盆里有二十六支带血的铁箭头。
“太医,将军当时在敌人的箭阵里,背上中了二十六支箭……”小校说时不禁抹泪。
李太医走近了仔细看伤口,背上不止箭伤,还有被烙铁烫过的痕迹。烙铁是为了把箭头以后迅速消毒止血之用。可是天气炎热,伤口还是溃烂了。王太医摸了摸脉搏和额头后,与李太医四目相对,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将军,去取罂粟熬糖水,让将军少受点苦吧。”
小校一听能让将军少受些苦,激动道“大人,那我们将军几时能好?”
“我的意思是……”王太医语塞。
“小将军,快照着方子给将军煎药吧。”李太医,说罢,转身提笔写好了药房,交给他。
“好!我马上就去!”小校步子轻快,小步快跑的冲了出去。
“大夫,真的没有法子了吗?”裘铁低声道。
“他伤得很重,若不是身体底子好,早就熬不到现在了。”李太医叹气道。
“那还有多少时日?”
“就今天或者明天了。”王太医道。
裘铁点点头,对着在门外值守的小兵道“你们两个,去把赵将军的衣衫和铠甲拿来。”
“是。”小兵遵令而去。
“既如此,还有一位伤者。请随我来。”裘铁说罢,领着二位医官又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冰蓝才溜进去,小心翼翼地撩开布帘,看着面前的伤者不禁泪如雨下。
“赵世兄,果然是你。”冰蓝哭道。
“赵世兄,果然是你。”冰蓝哭道。
赵子卢抬起头睁开眼,热泪夺眶而出“霍世妹……感谢天爷,让我在临死前见到你。”
“赵世兄……,当年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