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列中间,喝道“有人举报,考场中有人夹带。现在所有人脱t衣服!”
“这大冷天的……”
“谁说不是啊……”
举子们窃窃私语,虽有不情愿,还是纷纷宽衣解带了起来。
宋楚先是摘下帽子,解开绑在膝盖上的护膝,然后一片叶子牌大小的纸掉落在地上。
赵言目光如炬,捡起来将那叶子牌大小的纸展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米粒儿般大小的字,没有几分好眼力根本看不清楚。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宋楚身上,强压怒气问道“你是谁?”
“不……不是我的……我没有夹带……。”宋楚惊慌道。
“我问你是谁?”赵言冷冷沉声道。
“学生……京畿道……宋楚。”宋楚低下头,眼泪刷地一下噙满眼眶“学生没有夹带!”
“来人,上枷!”赵言朗声道“还有吗?若是再被我查出来,按国法惩处!”
举子们鸦雀无声,继续脱至中衣小裤刚才罢,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其他人搜查阁子间!”赵言冷冷道。
三天后,锣鼓一响,贡院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一群举子们涌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人兴高采烈,有人垂头丧气,有人热切的讨论题目,有人默不作声。
“终于考完了!不如我做东,请大家樊楼小聚如何?”家境优越的举子在簇拥着他的举子们中朗声道。
“那敢情好啊!”
“王兄慷慨!”
“看来王兄志在必得啦。哈哈!”
举子们高谈阔论,大队人马向樊楼走去。
这时,两个灰麻布衣的举子与大队伍渐行渐远,他不往那人流密集的坊市,并肩直往那北郊的白马寺去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城郊白马寺内,僧人们正支起大锅,往锅中倒谷米,添水。一片光亮的脑袋中,那举子的乌发上包着的逍遥巾由为显眼。齐想撸起衣袖,把长袍掖进腰带,正在劈柴。衣衫褴褛的灾民们在方丈智宏大师的主持下井然有序地等待施粥。
月余之后的放榜日,两个小吏在宣德门外得告示栏上,刷上浆糊,然后明黄色的大榜被展开。整个人群沸腾了,有的兴奋地高呼,有的暗自伤神,有的不甘心一遍遍看榜,有的难过地转身离去。早就潜伏在人群中的高官富商静静地观察着周围人谈话的内容和神态。
“子项,你中了第一名!”李文鼎高声喊道,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时泰,你呢?”齐想在硕大的榜单上寻找着李文鼎的名字。当看到最后一名时,也没有看见李文鼎的名字。他拍了拍李文鼎的肩道“三年以后,咱们再来!”
李文鼎点点头道“三年以后,我还有机会!今天不管怎么说是高兴的日子,你这金榜题名的人可要请客啊!”
齐想见他并不气馁,道“那是自然!”
正当两人左闭右躲走出密集的人时,忽而十几个衣着鲜亮统一的家丁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中年男子从中走出施礼道“公子,我一看你就是国家栋梁!老夫有个女儿……”
齐想欠身施礼道“我已有婚约了,抱歉。”
“诶……公子,那只当交个朋友吧。”中年男子道,然后家丁们一拥而上,把李文鼎被挤开老远,架着齐想就往马车里塞。
“时泰,救我!”齐想求救道。
李文鼎爬起来欲追马车,却根本追不上。
“诶呀,这捉婿这么厉害啊……”
几乎所有中榜的人心里的喜悦都会被那些急着嫁出女儿的老父亲看穿,无一例外地被围住。但凡年轻一点的,或是相貌不错的更是众人围追堵截的对象。
宋楚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恍若如梦。那张不知从哪儿来的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