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非要娶这位乞颜氏不可,他要借这位皇后之口,告诉他们自己想告诉他们的事,让他们相信自己想让他们相信的。总有一天,会给蓝儿报仇的。
然而玄楠也时常疑惑,为了粮食贸易,他们就非要塞个皇后给他吗?还是一个喜怒形于色,不具备细作任何潜质的娇蛮公主?好像也还有一种解释,这位小公主为了得到自己,将蓝儿凌-辱杀害。可是蓝儿的宝船,牵扯到流-亡倭-人武士,又好像牵扯到琉球割据的叛王玄桦。是她一个小姑娘可以一手操-控的么……
玄楠看着琪琪格脸上笑容渐收,听着她冷冷道:“陛下,我有话对您说。”他点了点头,摆手让杜祥与乌云退出屋外。
琪琪格自小在草原长大,从未听说过一喝牛乳就会腹泻的人,只道是玄楠厌恶疑心自己。随后,她端起银盏,不顾烫口,将奶茶一口喝尽,随后将空盏往地上一砸,道:“你以为我要下毒是不是?”
“没有。”玄楠淡淡地讲。
“陛下,我做错了什么。我嫁来一个月了,你为什么从不进椒房殿!”琪琪格怒道。
“你嫁给朕,是为了蒙古。而朕娶你,也是为了大楚。我们相安无事,相敬如宾,不是很好吗?”
玄楠说的那么平淡,琪琪格的眼泪漱漱而下,又怒又悲道:“陛下为何要这么讲!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是我求了哥哥,要嫁给你!自从你救了我后,我心里一直挂念你,我以为……”
“皇后,朕不记得什么时候救过你。若是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朕说,请回吧。”
说罢,玄楠转身推开门,携着杜祥往自己的寝殿去了。
琪琪格握紧了来扶自己的乌云,含泪说道:“你还让我主动些,让花了那么多心思煮这奶茶,然而,他然不在意……”
乌云柔声安慰道:“公主,许是陛下不爱饮奶茶。下回咱们打听清楚了他的喜好,再行事吧。”
浙江岱山岛的渔村里,炊烟袅袅。老头儿打补丁的衣衫洗的发白,把炉子点上烧水。老婆婆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姑娘道:“你这回打渔走了那么远,鱼没打着,倒捞了个姑娘回来……”
老头叹了口气,道:“我捡到这姑娘的时候,她被水冲到礁上,像是遭了海盗了……”
“她发着烧,得看大夫,可是咱们也没有钱请郎中呀……”老婆婆叹了口气。
“老婆子,要不明天我再拾点淡菜,给她换药去?”老头叹气道。
老婆婆掀开被子,想为她擦擦手,眼睛忽然直了。
“你那点淡菜能买几个钱?”老婆子嫌弃道。然后她拍了拍老头的后背,说道:“你瞧,这姑娘手上一副镯儿一看就就是值钱货,比县太爷小娘那副还要值钱吧!”
“老婆子,我们虽然穷可不能乘人之危啊……”老头正色道。
“我是说将这副镯子卖了,给她瞧病买药啊!人都快不行了,哪里还会有人在意镯子呀!”老婆子说罢,将女子手上那对镯取下,小心用布包好,塞给老头,说道:“咱们明天去镇上的当铺卖了,然后给她请大夫,买药!”
老头想了想,说道:“好吧。”
十余日后,渔村里多了桩谈资,秦老伯打渔拾回来个漂亮姑娘,只可惜是个哑巴。问她是谁?她摇摇头,不知道。问她家住哪儿?她也是摇摇头,不知道。问她怎么遇上海盗的,她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不过,秦老伯自从捡了她回来,秦老伯家徒四壁的家里有了那么点生气,那院子的篱笆上绕着牵牛花。平时,她也会帮着秦大娘浆洗衣服,做饭,织鱼网,挑水,砍柴,把秦老伯做得鱼干虾干拿到集市上去卖。时间久一点,大家发现她写得一手好字,总是让她帮着写信。
时间再久一点,秦老伯家成了村里的光棍常常拜访的地方,以前不待见秦老伯的人,会给他送米送菜,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