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被张晓平说的心痒难耐,这等去处就是在现代社会他也是没机会光顾的,暗道“既有这等好玩的地方,那还装什么孙子呀,赶紧走着呀!”可略一琢磨,他又慢慢的坐下了,心想“不行,这皇上的眼线密探多了去了,说不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我是太监身份,在宫里呆过,这诳窑子的事情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还不得把我给喀嚓喽。他大爷的,老天爷怎么让我转世当了太监呀!”想到这里不由一脸的沮丧。
张晓平猜到王强的心思,暗笑“这人虽是太监,却也是性情中人。”他朝王强凑过头悄声说道“大人,虽然朝廷明令禁止官员到烟花柳巷去玩乐,但是您换了便装悄悄的去,也就不碍的了,您在这地界儿面生,别人也不认识您,再说您到那里去喝喝酒,听听曲子,就是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
听了张晓平的话,王强心眼又活动了,暗想“也是,我去听听曲子,看看跳舞什么的,就是崇祯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靠,太监怎么啦,太监也是人吗!”想到这儿,他站起身来,冲张晓平悄声说道“我说兄弟,苏州这地面你比我熟,一切就由你安排,总之要稳妥些就是了。”
“大人放心,一切自有在下安排,保证万无一失。”
傍晚时分,王强一身富家公子哥儿的装扮,在张晓平的陪同下悄悄来到了临风阁。那临风阁紧邻苏州河,是苏州最高档、最有名的妓馆,宽大的庭院里回廊九曲,树荫茂盛,鸟语花香,院中十几栋独立的小楼别致精巧,是典型的江南建筑风格,从阁楼里不时传出优雅的琴声,透过窗子,可以隐约看到女子窈窕的身影,或抚琴、或舞动、或临窗眺望、或把酒言欢。王强和张晓平在龟奴的引领下来到一座楼内,在大堂的一张八仙桌前坐了,有龟奴上来泡了茶,然后躬身说道“两位公子爷,劳您稍后,妈妈这就过来。”
王强品着茶,留心观察着周围的客人,都是富商或者公子哥的打扮,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身材肥硕的老鸨子一阵风似的小跑着闯了进来,手里挥着手帕,边走边叫着“哎呦,几位爷,可让你们久等了,我老婆子有罪,给你们陪不是啦。”
坐在门口的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起身迎上老鸨急切的说道“妈妈,今天无论如何您要给我安排,我已经等了五天了。”
那老鸨子停了步,扬了一下手里的帕子,傲慢的仰着头说道“我说孙公子,您怎么又来了,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圆圆天仙般的人物,别说五天,等上个把月的人都有的是。再说,我们这里别的姑娘多了,您随便换哪个都行,偏圆圆不成?”说完冷下脸抛下那公子,径直奔一个坐在里首的四十多岁的富商去了,那孙公子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老鸨子到了富商跟前,一把扶住那人肩膀讨好的说道“唉呦,我的钱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是贵客,说吧,要谁?凤仙儿还是彩云,要不两个一块儿堆儿伺候您,只您得当心自各儿的身子骨儿,嘿嘿嘿嘿。”老鸨子笑着说道。
那钱爷从袖兜里掏出一张银票,交到老鸨手上,盯着她说道“让圆圆给我唱个曲儿,这一千两就是你的。”
“这”老鸨一副为难的表情,赶忙附在钱爷耳边唧唧呱呱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很不情愿的将银票交还到钱爷手里,那钱爷恼怒的说道“唉,真他妈扫兴!算了,就叫凤仙儿和彩云吧,让大爷我出出火。”说完起身,一个龟奴赶紧上前虚扶着钱爷上楼去了。
王强听几个人都要找圆圆未果,不禁好奇的问张晓平道“这圆圆是谁呀?这么难请。”
张晓平俯在王强耳边小声说道“这圆圆是临风阁的头牌,貌若天仙,而且歌舞琴画样样精通,非凤子龙孙、达官贵人、风流名士不见,千金难求,在整个江南都是有名儿的。在下也只见过一次,至今难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