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军的手中,谁能比我还惨?”
比惨?
张超再度愣住了。
“对了,老张,你究竟损失了多少兵马呀?”武将追问道。
张超嘴角一抽,真想抽这个老友几个巴掌,但众人皆在,撒谎也无意义,直言道“将近两万兵马!”
此言一出,营帐内的众武将不由倒吸了一口气,一场仗,出战五万兵马,损失上万兵马而回,那都是惨烈的。
可这一次,张超带五万兵马出战,却损失了两万兵马而归,难以形容的惨烈。
武将们就此沉默了半晌,与张超熟识的武将宽慰道“老张,原来是你才是最惨的。不过没关系,今日我们三路大军铩羽而归,并非我们之责,是他娘的贼老天不公,天时地利尽让蜀军占去。”
正在此时,司马无双写好了书信,叫来了手下之后,轻声对其吩咐了一句,手下便带着书信匆忙离开了营帐。
司马无双看向张超,张超目光一凝,看向了对方。
“好!”
突然,司马无双一声大叫之下,拍手道“诸位看看,神勇如张超将军都惨败而归,可你们呢?哪一个损失比张超将军还大的?你们都是好样的。”
除却张超外,在座的武将们想要笑,可用余光看看张超,他们忍住了心中的笑意,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甚至,有一位武将开口替张超辩解说道“司马将军,世间无常胜将军,张将军此次大败而归,兴许是一时大意,当年古蜀的一位虎将也不曾大意失荆州过?你这样拿张将军作对比,恐有不当吧?”
司马无双摆着手,露出不快的神色,大声说道“欸!老夫岂是如此之人?我之意,此次大败,实乃天意,非人为所能决定。强如张超将军都如此了?我们之败,更是理所当然。当然,张超将军神勇,我司马无双一直放在心底里钦佩着,一次败仗,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接着,司马无双语气忽地凝重起来说道“但是,我们兵败,自有难言的苦水,我们心知肚明。可朝廷上那些爱嚼舌根的大臣,可刚登基的新君,他们会信吗?”
他们不会信!
众武将,包括张超在内,他们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司马无双环视了一圈,深吸一口气,道“诸位,军情乃大事,需要向新君禀明,但如何说,这便看我们的了。这一次,出兵乃是我的主意,与你们无关,你们只需统计好损失,我们一起商议,汇报给新君,安然地将此次兵败渡过。我相信,陛下仍会相信我等的才能,在下一次,再战诸葛晧明时,我们定能赢回来,你们可有信心?”
“有!”一名武将一拳锤在了桌子上,起身道“末将愿与司马将军同舟共济。”
“末将也愿意!”
“我也愿意!”
一名名武将争先恐后起身,表明立场,张超目光深沉,但也与其他人一样,起身表明了立场。
不久后,在众武将的统计下,损失兵马之数出来了,足有三万三百六十六,包括来不及逃而被蜀军擒获的士兵。
但是,给一些上等士兵中的精兵所穿的特制玄甲(造价昂贵的铠甲),损失了三百余副,这是一笔极大的损失。
司马无双看着众武将,语出惊人“很好,这一次我们三路大军与蜀军交战,本来胜券在握,奈何诸葛晧明狡诈,在每一路大军中安插了上百名奸细,而他们又是身穿玄甲的精兵。幸得张超将军出兵前提醒了我等,及时撤军,并且于撤军前斩杀了数十名奸细,战果斐然,他诸葛晧明不久后定会班师回朝,半年之内,将难以北伐。”
“这……”众武将一片骇然,欺君之罪,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