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邵靖把这些较近的人托付给三弟之后,便带着邵华安去了太夫人的春堂院。
之前内院的事情让太夫人帮着查了一下,他们过去就是去打听太夫人查到了什么没有,至于新房那边,邵华安也让人去对这位新娶的夫人说一声,说他这里有要事,一会再过去看她。
父子两个过来的时候,太夫人正一脸沉冷的坐在屋子里,边上三夫人微微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多喘几下,很是紧张的样子,她原本身体就不好,现在比往日更白了几分,几乎如同纸一般的薄弱。
邵彩环垂头站在她母亲的身后,头紧紧的低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母亲,您查的怎么样了?这事到底跟我们府里有没有关系?”邵靖向太夫人行过礼之后在一边坐下,立时急切的问道。
邵华安看了看脸白如纸的太夫人,也在邵靖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都是孽障!”太夫人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拍。
边上的三夫人再坐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掩面哭了起来,“母亲,都是媳妇的不是,媳妇的身体不好,往日时就松散了一些,这次虽然把一些事情分给三小姐和五小姐,但终究有些吃不上力,所以才稍稍休息了一会,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乱子!”
“孽障啊孽障!”太夫人把椅子的护手拍的砰砰响,气急败坏。
“母亲的意思是说,这事真的跟我们府里有关了?”邵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弟媳,又看了看太夫人冷着脸问道。
原本这事就算是没跟自家府里有关系也会被皇上斥责,如果真的有关系,皇上那里不定怎么责罚自己,邵靖背心处不由的冒了冷汗,看向跪在地上的三夫人,也多了恼怒的意思。
“这事的确是有点关系!”太夫人气恼的道,“说是有人给送上了一壶药酒,是送给几位王爷喝的,药性不是很大,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厉害的酒,有补药的成份,还是府里的管事去跟她说了一声,她也觉得不错,就送了!”
“送了药酒,补药的?”邵靖脸色大变,愕然的瞪着跪地的三夫人,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想害宸王殿下?”
既然是药酒,普通的人喝了也就是喝了,就算酒性大一些,也没什么,但这里面并不包括宸王,这位的身体若是喝了一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当场大吐血,或者危及了性命,整个兴国公府都得陪葬。
邵靖不是笨的,立时就想到了今天跟着一起过来的宸王,而且宸王也是最有可能过来的一位,上次送聘礼的时候宸王过来,表示的就是对邵宛如的看重,兴国公府有喜事,如果是为了撑场面,他很可能走这么一趟。
“二伯,我不知道宸王殿下也来了,管事的说几位王爷过来,能不能准备好一点的酒,药酒也行,我就同意了,把府里珍藏的药酒送了过去,想着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况且这药酒也不是很浓烈,就算是我,以前也偶尔能喝个一杯的!”
三夫人哭倒在地解释道。
“你……你……”太夫人气的用手指着三夫人,怒声道,“你能跟宸王殿下比吗?你的身体经得住,不代表宸王殿下经得住,这一次也幸好宸王殿下没事,否则……否则……”太夫人想到那个后果,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汗湿重背。
眼下的这种情形已经是最好的了,也幸好这位宸王殿下不好酒。
“母亲、大伯,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子的!”三夫人哭泣不已。
太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邵靖冷着眼厌恶的看着跪地的三夫人,邵彩环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身都是木然的,眼下的这种情形跟她想象的完不同,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的!
邵华安低低的咳嗽了一声,道“三婶,您先起来,这事既然出了,也得有个章程出来!来人,把三婶扶起来,三婶的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