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宰兔……”公叔阔口气不善,仔细打量着满手沾血的百里燕,其说“常闻公子燕胆小如鼠,何故敢于宰杀家畜啊。”
公叔阔推开何宽走近案前,只见桌案之上躺着两条死兔,一条被剥离的支离破碎,内脏器官一塌糊涂,另一只刚刚剖开,百里燕不依不饶的在用鱼钩给开膛破肚的死兔给缝上。
看到此处,公叔阔大惊,心中不禁暗道
“此子果然尽做这等疯傻之事。”
想到这里,公叔阔睥睨质问
“世子殿下,兔既已死,何故以线缝之啊。”
百里燕一脸陶醉,缝合最后一针后,扭曲了脸孔露出诡异的笑容
“嘿嘿……本世子法力无边,可令死兔复生,相国爷爷可想试否!呵哈哈……”
公叔阔闻讯气炸肝肺
“肌体人之根本,焉能开膛破肚肝肠尽露缝以针线了事,哼!”公叔阔一拂袖,质问何宽“何军头,汝便是如此教习歧国世子读书?”
“回相国,殿下自病愈之后便是如此心性,老夫也无能为力。还望相国请来名医,为我歧国殿下诊治。”
何宽一句话堵得公叔阔哑口无言。
意思很明白,歧国世子是在去了晋王宫后变成这样的,你公叔阔就该有责任负责到底,现在半路上撂蹶子,我也无能为力。
虽然何宽没有明说,但公叔阔何许人也,这话还能听不出来?
想到这里,公叔阔继续说道
“将世子带来藏书阁,老夫要亲自向世子示题。”
“相国,我家世子都已如此,相国又何故为难我家世子。”
何宽力阻道,公叔阔不谢说
“公子燕虽为歧国质子,亦是我王贵客,若是不通文理,不知世事,究竟是晋国之过失,还是老夫之过失,或是何军头你之过失。”
“这……”
何宽语塞,公叔阔厉色说
“罢了,即刻带你家世子前来藏书阁。”
言毕,公叔阔拂袖而去。少时片刻,就从偏房内传来百里燕哭喊
“何老瘸,放开本世子,放开……”
“世子殿下,晋国丞相有令,老夫甚是为难,对不住了世子!”
何宽示意军士架起百里燕就走,百里燕扒住桌案死活不撒手,愣是耗九牛二虎之力,几个大人方才把百里燕给弄出偏房。
此时公叔阔迫不及待直奔藏书阁,遇到歧国军士拦阻,随行晋军上前护驾
“放肆!晋国丞相在此,还不速速退下!”
晋军亮出刀剑,歧国兵士犹豫再三收起了兵器左右散开。
公叔阔推门而入,循着桌案而去。只见桌上乱七八糟摆着一大堆,什么书都有,有史书,有闲书,还有巫蛊密书,列国文范也在其中。一番搜找,公叔阔眼前突然一亮,发现书堆下压着许多麻纸,拿过一看,顿时老脸赤红
“公子燕啊!呵哈哈……”
公叔阔咬牙切齿气急发笑,不是别的,纸上画的都是水墨春宫图,绘画之精妙,堪称绝世春宫图。
“真想不到啊,这便是此子连日做的学问,呵哈哈……”
公叔阔大笑,随后又在房内翻找,又从床榻之上找到两张。
少时片刻,公子燕带到,公叔阔羞红了老脸将春宫图拿出,与何宽对质
“何军头,此便是你家歧国世子做的学问。好啊,看来,真是老夫低估了歧国世子的神技,呵哈哈……”
公叔阔极尽嘲讽,何宽无言以对。
春宫图之事他压根不清楚,也从未曾见百里燕画过,莫名其妙出现在藏书阁,何宽顿时哑口无言。相反,公叔阔心中大定,百里燕画春宫图显然并不意外。
藏书阁内气氛尴尬,百里燕见公叔阔上钩,突然扑向公叔阔试图抢夺春宫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