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非但得借,而且还得以送殡之名,令水军十万长驱直入歧国,震慑歧王百里规,迫其城下之盟。届时歧国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可相国之意,令其留种于晋,后助其回国夺取王位,以便日后徐而图之,卿何故与相国意见向左?”
“大王,此一时彼一时也。想当年相国亦想扼死公子燕,以出殡之名攻占歧土。后因百里燕大难不死,只得改以缓兵之计,令其接种王蕊,而后再徐图之。
眼下形势比当年大变,百里规命不久矣,倘若百里律继位,我王若以百里燕借粮,百里律定然不借。此时我军又交战咸国,多出来百多万张嘴,可以养活,岂非骑虎难下。
故而此一时彼一时,大王当速下决心。”
晋王深以为然,思索片刻后说
“那以卿之见,如何能令百里燕死于咸国刀剑之下。其乃质子,寡人若令其出阵,岂非令天下人耻笑。”
“大王忘了,公子燕乃郎中,既是郎中,亦可随军出征,且无需前线冲杀。但至于是否死于咸国刀剑之下,大王觉得其可有选乎?”
“嘶……”晋王闻讯茅塞顿开,下刻忙是说“卿之意,令人诛之?”
“正是,死于沙场也罢,死于大营也好,大王说他死于咸国,便是死于咸国刀剑之下。”
“不过,万一百里燕不从又如何?其师塞骞定然不允。”
“大王,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解危济困乃仁道也。大王可以许以实惠,令其心生恻隐。”
“如何生恻隐之心?”
“可让城府司马王硕游说于其,同时令王硕一同出征,百里燕绝无推脱之词。”
晋王一想此法颇妙,随即答应说
“爱卿所言极是,王硕乃其岳丈,岳丈出阵,女婿岂有不随之理。”
“大王所言正是。而且臣观那百里燕对王蕊情深意重,否则断然不能自学医术治好王蕊瘿症。故而,若是王硕游说百里燕,料百里燕断不会拒。”
“如此甚好,但此事寡人仍需问过相国,爱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相国必然赞同臣之策。”
范涛相当自信,他笃定自己的意思,就是相国公叔阔所想。
以眼下局势,这是最好的结果,能将百里燕的价值最大化,同时讹诈歧国三个筹码。
就在这次谈话结束后不久,晋王命人将消息报给公叔阔,公叔阔没有反对。于是不久后,晋王经略宫召见城府司马王硕
“臣参见大王。”
“爱卿免礼。”
晋王示意王硕落座,待坐定,王硕问道
“不知大王召见臣可有吩咐。”
“爱卿,蕊儿今年年方十七了吧。”
“回大王,蕊儿今年已经十七了,大王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寡人有一事始终放心不下,故而想与爱卿仔细商榷。”
“大王请说。”
“爱卿乃我晋军为数不多之良将,寡人想令将军出任北军司马使,将军以为如何。”
王硕闻讯诧异,心感不妙,他小心问道
“怎么,大王难道要对咸国用兵?”
“呵哈哈,知我者王卿也!”晋王直言不讳用兵心意,下刻直言了当道“寡人已经决意对咸国用兵,爱卿以为如何?”
“不可!”
王硕反对道,晋王不解
“为何,王卿何故认为不可用兵咸国?”
“大王,咸国虽弱,却强于水军。咸国水军神速,运兵千里只在旦夕间。倘若攻咸,必先歼其部水师,方可攻打咸国,否则被其隔江驰援,我军势必陷入消耗战。我军若长期陷于咸国,必给志国可乘之隙。
志国与咸国交战多年,虽然胜多败少,却未曾令咸国屈服,割土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