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正有此意思,你且来看。”
韩合摊开地形图,指着咸国江东之地说道
“你且来看,我军主力眼下龟缩肥城,兵力不到八万,咸军此来定是大军过江,其数定不在少数,老夫估计,怎的也得十五万。且我军不少人马分兵于咸国各地城池驻守,故而难以调动驻守兵力前来会战。
但老夫偏偏要利用咸军所想,即刻调晋、志边境那五万骑兵长途奔袭于咸军身后,而后前后夹击将其歼灭。”
“可如此,万一志军起兵东犯,怕是西军大营难以阻挡志国攻势。”
“此事老夫已有安排,早前已经密报大王,重新启用王彦飞出任西军镇西大将军,并从平汤城水军大寨调动尽数水军赶赴西军大营戒备,若志军来犯,我军在扫平咸军之后,即刻南下攻志,如此一来,咸国将无后顾之忧。”
去年攻打咸国,韩合调骑兵主力五万前往志国、晋国边境协防西军大营,这支骑兵一直没动。现在与咸军主力野战,非骑兵不可。当然,这批骑兵的质量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骑兵,多数是步兵骑马的机动力量,但有何没有是天壤之别。
韩合料定咸军粮草补给困难,老将魏旦已死,咸国肱骨栋梁荡然无存,再没谁人敢于在北海晋军的侧后登陆,实施反包抄。
此番咸军上岸,定会急着寻找晋军主力决战,一劳永逸击溃晋军收复失地,殊不知老将韩合杀手锏还没用。等到晋军这五万骑兵赶到,就是咸军覆灭之日。
就在韩合、王硕议定不久,封锁望亲江的晋国水军数量骤减,反而改换实力与咸军相同的战船巡江,咸军水军见有机可趁,连续发动了几次水战,将晋军“击败”。
这天,百里燕在城西城门外的江岸便捕鱼,江面不时可见击毁战船散落的木片和旗帜,旗帜既有咸军的,也有晋军的,难以知道水战结果。
众人合力将沉箱拖上岸,一箱箱的鱼被拉近城里。
最近忙于修整,而不是修城墙,单纯是为储备食物。咸鱼多得足以顿顿吃,而城墙由于损毁太严重,只修了一大半。
从伙营回到太守府,正见钟衡再向赵逊汇报情况。钟衡左手被砍掉了两根指头,但好歹命没丢,见到百里燕回来,其很是热情
“校军郎!”
钟衡作揖道,百里燕回了一礼
“钟衡将军,周围情况探查如何。”
“末将正在向赵将军禀报。”
“哦,晋军可有动静?”
“无动静,各地守军皆因霍乱病死不少,如今正忙于从晋国调兵。”
大约十天前,赵逊让钟衡外出打探周边城池情况,并调查晋军动向。由于霍乱影响,各地死伤不少人,虽然没有统计数据,但最少的也减少了一成人口,放大到整个咸国江东,死亡人数不会少于十三四万,加上晋军及民夫暴毙者,得有十六七万。
此外还打听到晋军正在囤粮,大量粮船源源不断通过晋国北海海岸,走内河漕运运往咸国,而后再转运陆路送抵肥城。
最让人意外的消息莫过于关于自己
“校军郎,你是歧国人,可知歧国有一世子百里燕。”
“确实有此一事。莫非钟衡将军又打探到什么消息。”
“歧国大王百里规驾崩。”
“驾崩!”
闻听百里规驾崩,百里燕内心触动颇多,尽管只是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但好歹一国之君,百里燕的生父,精神深处的波动,依然能感受到来自曾经那个百里燕的悲伤。
迅速掩饰去失落,百里燕追问道
“据在下所知,岐王正值盛年,为何驾崩。”
“据信,歧国质子百里燕层随晋军来攻我,死于九里坡乱军之中,说是被我军所杀,简直一派胡言。”
对于晋国散布的谣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