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钻进了地下,也把他抓来。”
姚盛打着包票,像是要将姒昌碎尸万段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待皮铠穿戴整齐,百里燕却掏出一块面巾把脸给蒙住,姚盛不解问道
“阁下这是作甚。”
“哦,乃在下习惯,以面巾遮面,可挡血腥。去年尹秧城霍乱之际,将军应该知道的。”
“嗯,本将记起来了,是有此事。”
戴面巾挡血那是扯淡,百里燕怕是被姒昌和他手下一帮子给认出来,虽然是天黑偷营,也难保有眼尖之人认出自己。为以防万一,还是把脸蒙着为好。
尤其是万一鼎炀侯知道了自己是歧国世子百里燕,同时又抓住了姒昌,还不立即把自己给卖了。
一切准备就绪,赵逊的左营人马蓄势待发,赵逊骑马过来,最后还不忘吩咐一声姚盛
“姚盛将军,魏贤安危可都托付予你,定要身而退,不得有任何闪失。”
“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姚盛行了一礼,百里燕催马上前说
“赵将军请放心,阵前冲杀在下心中有数。只是钟衡将军攻城,定要当心,今夜韩合定有所准备,稍有不慎反可能被晋军反咬。”
“本将已有安排,钟衡定会按计行事。”
百里燕担心钟衡攻打城北失利会损失惨重,他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对付自己弄出来的守城器具。赵逊为避免重大伤亡,私下吩咐钟衡,如果前三波攻击难以奏效,此后便减弱冲击,以减轻伤亡。说穿了,就是放水。
韩合今晚定是有所准备,明知有准备,再硬着头皮攻城,显然并不明智。
此时赵逊已将所有希望压在抓获姒昌身上,虽然他没说,百里燕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失败了,此战之后咸军将处于劣势,永无翻身可能。
时间走至亥时,中军官传来鼎炀侯军令,令左军、右军迅速迂回至杜阳城北、城南,同时伴随一声号角长鸣,前军攻城营杀声四起,数十组云梯队冲出前阵杀奔城墙,同时两千咸军分由十二条地道透入杜阳城下突然杀出,声势一浪高过一浪。
此时韩合坐镇杜阳城内,得知城内杀出咸军,其冷冷一笑
“魏涵将军,咸军果然是来了。”
“老将军神机妙算,末将佩服。现在可否令人掩杀咸军,闷死隧道。”
“不可,任其攻入,我军严阵以待即可。”
“诺!”
韩合不打算立即歼灭隧道攻入城内的咸军,而是要放进来歼灭。
如果现在都歼灭了,鼎炀侯必然能猜到晋军早有准备,说不定立马能够撤兵。但如果让咸军不断从地下透入城中,则可利用城内城外分隔的局面,不断引诱咸军透入城内攻城,也就能不断的诱杀咸军有生力量。
咸军攻城肯定吃亏,而韩合早有准备,城内驻扎了两万人,纵使咸军通过地道透入城内几千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助于攻下杜阳城。
少时片刻,帐外斥候来报
“报韩将军,咸军已经攻打南北两门。”
“中军官何在!”
韩合令道,一侧中军官上前一步
“末将在!”
“传令王凯、岳奇二位将军,明日天明雾起之前分别于东北大营,东南大营三里处待命,不得令咸军发现,闻鼓号三声予我冲杀攻营咸军,不得有误。”
“诺!”
王凯、张奇乃骑兵大都督,麾下各有骑兵一万,目前正在杜阳城以东河边挖掘土方随时待命,另有一万骑兵已经回营,准备应付咸军的攻营。
韩合料定今夜鼎炀侯攻城为主,攻营为辅,同时还要提防自己的三万骑兵,因此鼎炀侯绝不敢倾巢而出,至多动用骑兵万余,步兵两三万,分别攻击东北、东南两处大营。
就在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