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炀侯猛吃一惊,愣是挺身而起脸色一沉“赵将军莫非儿戏,前番你说晋军中军置于城内,为何此番又到了城外,那姒昌怎会被你所擒,说!”
此时赵逊抽出姒昌佩剑交给鼎炀侯验看,而后说道
“此乃姒昌佩剑,错有‘晋姒’二字,定是姒昌无疑。”
“若是胡乱拾得,岂能为凭。”
“本将连夜审问,他已承认其是姒昌,且持有晋国王宫玉符与牙牌,如此定不会错。”
鼎炀侯先是一喜,而后心头一沉,目光再次落向赵逊
“赵将军,未按本侯军令行事,你可知罪!”
“本将军治军无方,未能约束各部,愿任凭鼎炀侯惩处,但若说本将未按军令行事,本将不敢苟同。阵前临战变数无穷,昨夜晋军自己杀出,我军若是不迎面相搏,定遭晋军击溃,故而不得已抽调大军前去迎战。捉住姒昌只是几匹游骑侥幸之功,实属运气。”
“既如此,本侯念在赵将军捉获晋国世子此事上,功过相抵不予追究。”鼎炀侯此言说的轻描淡写很是硬起,似乎本就应该如此。
“谢鼎炀侯。”
此时赵逊心里暗自庆幸,鼎炀侯之举然被魏贤料定,倘若不先自己请罪,鼎炀侯定是不会买账。
如今来个功过相抵,那么赵逊部抓获姒昌的功劳也就没了,但他鼎炀侯因指挥有方抓获姒昌的功劳,都记在了他鼎炀侯的头上。
尽管鼎炀侯张隽与赵逊军职平级,但张隽毕竟是侯爵,赵逊无爵位,纵使军职平级,地位仍比赵逊高出数个级别。侯爵之下是君爵,君爵平级是上卿,之下是上大夫、中大夫、大夫,大将军与上大夫相当。
姒昌被擒,鼎炀侯此时万分快意,随即命人将姒昌押解入帐
“放开,放开本世子!”姒昌脾气还不小,一副趾高气昂之色,见到鼎炀侯依然如此。
鼎炀侯定了定神打量了两眼,顿觉可笑。
“阁下便是姒昌公子?”
“你是何人,要杀便杀无需多言!”姒昌瞪目而视,孑然一身正气,确实有些不怕死的气概。
这时鼎炀侯立身而起,围着围着姒昌转了一圈,随后说道
“昌公子乃我军贵客,何故怠慢呀,给我松绑!”
此时姚盛看了眼赵逊,赵逊点点头。姚盛依然不敢怠慢,命人割开绳索,一手已经按在剑柄上,以防万一。
姒昌左肩右臂都打着绷带,筋骨活络一番,依然是那副趾高气昂的臭架子,鼎炀侯徐徐说
“昌公子,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公子贵为千金之躯,本侯岂敢怠慢呀。”
“你便是鼎炀侯张隽!”姒昌不屑道,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化作目中的鄙视,投向了鼎炀侯。
鼎炀侯气定神闲,不徐不疾,甚至有些惬意和幸灾乐祸说
“看来韩合将军对本侯很是了解,连世子殿下竟也知晓本侯。”
“哼!若非你等使诈,焉能败我。”
“好,说得好。我等使诈捉你,那晋军趁我咸国内乱,占我江东之地,此等下作勾当,昌公子以为又如何。”
“奉阳君求救于我父王,我军奉召讨伐无道,讨伐你等无道之军有何不可。”
“奉阳君名为咸臣,实乃国贼,人人皆可诛之。你晋国勾结我国叛贼,趁机作乱占我江东,实乃不仁不义令人不耻之举。”
想是姒昌觉得理亏无言以对,冷冷哼了一声
“哼!”
鼎炀侯则道
“如今昌公子被我军擒获,公子有何感想啊。”
“要杀便杀,无需多言。”
“世子贵为晋王三子,乃晋国宗室百年难遇星将,杀之岂非可惜。来人,将昌公子带走,严加看管,不得无礼!”
“诺!”
鼎炀侯亲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