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又从何谈起。
军若无民,国事从何谈起,民若不税,又何谈江山社稷。若无百姓纳税,这议贤馆每日十数石耗费又从何来,焉能容尔等再次虚言空谈。依在下见,相国所推新政,既不能解君之忧,亦无法济民之困。
而商者无不来自于民,天下也无人天生便是商贾、权贵之命,往上数十代祖宗,谁家不是平头百姓。如今新政皆以重税课商,与杀鸡取卵并无异同……”
“大胆,狂妄!”
不等百里燕话音落下,一老者怒声驳斥。循声望去,正是坐于恭首谦身后愚论派明阳子。
明阳子手拄木杖立身而起,气势哼哼说道
“君臣黎民者,如苍天之日月星辰,各司其职各司其政,岂能僭越天道人伦之理,妄议革天改命。老夫劝你,此事不提也罢。再若妄言非议,便是天下人诛心。”
“明阳公所言极是,恭某受教。”
恭首谦上前一步,向明阳子躬身一礼,表示他认可明阳子一说。
论政本是务实之道,明阳子突然跳出来,以星辰日月玄虚之词比喻君臣万民,倒是令百里燕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此前那白衣青年目中闪过一抹亮色,目光顿时落向百里燕,心里寻思着百里燕准备如何应付。
这时百里燕也向明阳子略施一礼,但是一点不客气
“明阳公所言不过公之片面之词。晚生敢问明阳公,天下若非万民之天下,这天又岂是太阳一家之天。若无星月相伴并举,天岂能是天乎。”
“庶子!”明阳子怒意顿起,抽搐老脸还要挥手拐杖指着百里燕的鼻子“天道常伦乃命中定数,岂容你这等歪理邪说在此狂言。
天命所授,自有天命之道。生来为民,自当以民力耕作。生来为臣,自当以臣子之心辅佐。倘若皆如你之所言,百姓亦可为栋梁之才,老夫问你,天下人皆若栋梁,又有何人耕作纳粮,君王又何以驱使民力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