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没,想要寻得他们巢穴绝非易事。想来还是我等人手不足,难以大量撒出人手寻觅马贼踪迹。”
这时方德摸着下巴说道
“宋杰,你说广信公不出兵剿贼,其中是不是透着古怪?”
“据魏郎中所言,广信公与鼎炀侯素有嫌隙,而马贼流窜与广信、鼎炀、麟城三地,广信公贸然出兵进入鼎炀城地盘,鼎炀侯怕是不会答应。况且说,人家给钱给粮,并未亏待我等,如此也无可厚非。”
“但我总觉得此事中透着古怪。当初你我鼎炀城被劫,险些丧命,荒村被袭击又与鼎炀城有关,其中难道就没有关联?”
方德刨根问底,宋杰不以为然道
“待找到马贼巢穴,一切自会水落石出,现在赶紧回村吧。”
回到村中,一百名壮丁在马森、马林率领下正在操练,其他御客也在单打独斗交手过招,演练协同战术。
御客虽是江湖闲散客,却也有将帅兵法之道。
战时御客也有封将拜帅的习惯,因此御客并非乌合之众,但凡各路御客集中作战,都要操典军列,即便是临阵磨枪,较为强悍的单兵作战实力,只要辅以简单阵列,御客攻城拔寨的能力也不可小视。
荒村被袭最大的教训莫过于农民、佃户武备严重不足,毫无组织协同性,缺乏自卫和保护意识。
时下尚武精神极为普遍,人人都会些拳脚防身。单打独斗问题不大,遭遇有组织的武装入侵,光凭个人的武勇单打独斗,反而容易吃亏。
最近正值农闲,百里燕安排村中无事青年壮丁跟随御客操练,为日后编练护兵打下些基础。
“宋兄,昨夜可有收获。”百里燕迎上前道。
“连日将整个麟城治下都翻遍了,依然音信无,待其他人等回村,再做打算吧。”
这时方德问道
“魏郎中,你与马贼究竟是何过节,为何要买你人头,三百根寸银可不低呀。”
百里燕苦笑道
“是呀,在下一直以行医为生,要说得罪了谁,只怕是阎罗王不买在下的账吧。”
一言既出,方德、顾善等人哈哈大笑。
最近几日一直不见马贼踪迹,百里燕隐隐已经猜到要买自己人头多半是郭蓬、张并二人。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很。
倘若王砺没有出现,自己多半会怀疑是晋国从中唆使。现在王砺放自己一马,自己得罪过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不过耐人寻味倒是广信公姜闵的态度,要说自己起初还蒙在鼓里不知道的话,广信公和陈韵风多半应该知道,不排除当日请兵剿贼,广信公已经知道是郭蓬、张并所为,他却只字不提,这显然也说不过去。
要么是广信公不愿意直接开罪郭蟠、鼎炀侯二人,要么是向假手御客隔山打牛,但又不想过多卷入招致鼎炀侯、郭蟠二人的反制,名义上反对,暗地里默许了御客剿贼。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说透利害关系呢?难道就真的信不过自己?
事情到这里,似乎没有了线索。
上午,醉香居、公府来了两辆大车,将二十石寒冰各自拖回城内享用。百里燕顺道去了公府,就编练护兵一事向姜闵说清。
编练一百名护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姜闵而言九牛一毛,对于荒村和赵逊而言,一百人的护兵的开销绝非小数目。但毕竟要在姜闵眼皮子底下组建一支不受他节制的人马,姜闵是否松口还是未知数。
但百人队开销很大,又恰逢荒村遭袭,此时提出编练护兵用于策应安保护商队,姜闵应该没有直接拒绝的理由。
自从上次缴获了马贼战马,来往荒村和广信的时间大大缩短。普通的驮马速度让人绝望,跑二十里路就需要歇大半天,赶上天气酷热,马还咳喘。自从有了缴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