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存亡之危,要分北海兵权,着实可恶。”
这时罗松亭不动声色说道
“此事乃意料之中,公子无需烦恼,以在下之见,广信可与北海郡脱离,与赵帅合兵,如此更有利于我军作战。”
“可如此一来,北海郡勤王军兵权便要落入张佑这等小人手中。”
罗松亭却笑道
“公子真以为张佑能比鼎炀侯张隽有更大能耐?其实不然,鼎炀侯张隽不过一无能之辈,徒有其表罢了。其子张佑又能有何作为,待战事一起,各路勤王军首战失利,自然会主动与广信军亲近,收揽人心兵权之事,公子切不可操之过急。”
“那以罗先生之言,赵逊能会否同意广信军与戍兵协同作战?”
“不能。”罗松亭断然说道“戍兵战力终究在勤王军与各路杂兵之上,赵逊意在以戍兵为主力,各路勤王客军为辅兵,以免主力战力参差不齐,不听号令,而被黑巾军有隙可趁。
即便是在下,也决不会将杂兵在短时内编入主力作战,如此无益于增强战力,反而削弱我军战力。赵逊由此才会令各郡客军推选大都督,赵逊只要下令各郡大都督,客军便能为赵逊用命。
此时广信军单独列出与戍兵合营,其他诸郡将会如何看待,会否也提出此请。更何况公子焉知其他各郡之内就无分歧?”
“那先生建议与戍兵合营,岂不落空?”
“非也。眼下各路大军集结于永兴河畔,赵逊大军分驻沿岸各处隘口,兵力过于稀薄,其应该极力希望各郡客军能担负起镇守各处隘口之责,以便抽回各处戍兵集中兵力固守永兴河。
以在下之见,各路客勤王客军都不愿离开赵逊主力过远,因此两日后会极力就驻防隘口一产生争执,故而公子自高奋勇前往乌坪驻防。”
“乌坪!”姜乾大吃一惊,看了眼地图说道“乌坪距赵逊大营六十里之遥,若有风吹草动,且不说赵逊出兵来都来不及,乌坪河面狭窄,极易贼兵渡河,如此岂不是引火烧身。”
人都有聚众心理,都以为距离赵逊大军越近,一定越安,所以两天后防务会议,各路勤王客军一定会极尽争夺距离赵逊大军最近的驻防隘口,一旦黑巾军过河,赵逊大军能第一时间救援。
而罗松亭选择的乌坪距离赵逊大营以南六十里之遥,河面宽度不到一百米,极其有利黑巾军渡河,是永兴河上重要隘口,一旦乌坪遭遇围攻,两万人还不够塞牙缝的。
姜乾的态度很是消极,这时罗松亭又说
“公子,你可知眼下驻屯乌坪的是何人?”
“不知,与我军有何干系?”
“眼下镇守乌坪守将乃大都督钟衡,麾下兵马两万人,两万戍兵镇守乌坪不足以抵御黑巾军。倘若我军进驻乌坪,赵逊极可能抽回一万兵马,继续令钟衡协防。
而钟衡乃赵逊嫡系部将,早年是其麾下右都督,与魏贤关系熟稔,我军若是移防乌坪,赵逊定会力助我。”
“罗先生果然是好计,如此即便乌坪被攻,赵逊定是要力救援乌坪。”
“正是。此事仍需魏贤前去游说赵逊,赵逊方能同意我军移防,如此也能堵各路客军之口,不留话柄予人。”
“好,本公子立即召魏贤前来,令他前去游说赵逊。”
“不可,此事当在下亲自出面,与其推心置腹详细交代方能成事。”
“这是为何?”姜乾诧异道。
“魏贤曾是赵逊门客,虽拜于主公门下,但主公去年又轻慢于他,他定心怀不满。以他之能,岂能不知我等用计。倘若公子命令于他,他多半能从命,但他又作何感想。因此只能在下亲自将此事说与他,令他心甘情愿去办。”
罗松亭始终不相信百里燕会力辅佐姜闵,加之姜闵去年怠慢,百里燕心里已经产生了变化,倘若以命令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