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咸军。
黑巾军此事做的极为阴毒,将卒此前并不信以为真,现在黑巾军前来挑衅,无疑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让本就开始浮动的军心,变得焦躁不安。
“赵帅何故放走叛贼,应当众处斩以正视听。”
大都督关普义愤说道,这时大都督肖晨附和说
“关普将军所言极是,黑巾军能掐会算妖术了得,如今狂言冻死我军,此等妖言岂能听之任之。”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肖大都督,莫非要让天下耻笑赵帅不成。”
何猛道,大都督肖晨反唇相讥
“以妖术诈众蛊惑人心,为天理不容,人人皆可诛之,岂能纵容。如今倒好,赵帅非但将贼放走,反使众将士人人自危,长此以往军心何在。”
诸将争论激烈,突然一声猛响,赵逊左掌砸在桌上,立身而起怒目瞪视诸将道
“诸位皆是国之将臣,如今为一奸徒在此喋喋不休,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赵帅。”关普理直气壮说道“兵卒多有传言,黑巾叛贼以妖术驭天,势要冻死我军,还请赵帅明示我军战机何在。”
“关将军所言极是,近来流言四起,还请赵帅明示战机,以正视听稳定军心。”
肖晨等将随之附和,大有逼宫之意。何猛、叶信心知近日妖言甚嚣尘上,有心想替赵逊辩解一二,却又拿不出够硬的辩词开脱。这时高培插话说道
“肖将军,有你这般与赵帅说话的吗!”
“那你高将军拿出个计策破了黑巾军的妖术镇住军心,我肖某人便佩服你高将军是个英雄,如何!”
“一切自有赵帅定夺,你等在此喧哗,成何体统。”
“哼,流言四起军心涣散,我等为国征战,总该有个交代不是吗。”
肖晨一句话将高培顶了回去,众将随之附和
“对,肖大都督所言极是,请赵帅明示战机,以定军心。”
此时赵逊心中计策是有,苦于不能明示,没有把握是其一,其二在于百里燕所言之玄机,此时即便是说破了,在列众人又有几人能懂,说出来也没人信。
想到此处,赵逊突然抽出肋下横刀,众将猛是吃了一惊,关普、肖晨等人愣是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佩剑,不等反应过来,便见赵逊猛一刀插向桌案,一刺到底,直至刀柄顶在桌面再也插不下去。
此时刀身已经没入地下一尺半余,众人见之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脊背更是冷的发寒。
在列众将肋下所配皆是铁剑,无不是铁中之精,锋利无比,但也没有谁的佩剑如此纤细,还能一剑刺穿桌案插入地面之下,而不费吹灰之力的,且不说剑有无此种锋利,剑身能不弯曲便是一柄好剑。
如今这口寒光闪闪的宝剑没入地下依然隐隐透着寒气,绝对是当今绝世好剑。
帐中此刻噤若寒蝉,关普、肖晨等人看看剑,再看看赵逊铁青的脸色,愣是他们这等见惯了血腥的武将,此刻心里也是一阵寒意。
沉寂很久,赵逊沉吟着说道
“神术也好,妖术也罢,众将谁人告诉本帅,谁人亲眼看见黑巾叛贼下雪。”
众人哑然,过了很久,肖晨壮着胆子上前说道
“末将却未曾见黑金叛贼下雪,但谣言已起,黑巾军制备棉衣是真,若非妖术作祟,黑巾军又备棉衣作甚。”
“那本帅问你,你肖将军可曾见下雪。”
赵逊口气立时严厉起来,肖晨心知不妙,赵逊杀气冲天,紧咬此事不放,显然是吃准了没人亲眼所见,他要是轻易承认没见下雪,赵逊指不定以妖言惑众罪拿他祭旗。
正值肖晨缄口不言得过且过之际,赵逊突然提高嗓门喝道
“你肖将军不曾见咸国下雪,那本帅告诉,本帅见过!”
一言既出,众人哗然,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