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友军遭危,而客军见死不救的局面。
北海郡客军内部山头林立,张佑名义上是大都督,但并不一定能号令所有客军,因此不能以分兵之法团结北海郡客军,最好的办法是让张佑率领北海郡客军陷入瑞田寨拼命,只要守住了瑞田寨,功名利禄尽取,倘若是丢了瑞田,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北海郡客军两万五千人悉数填入瑞田赛后,何猛、叶信、高培余部势必要撤出部分,出了任何纰漏,张佑、关普、肖晨等人就得顶这个雷。
不过这样一来,最直接结果是广信军被安置在几乎没有战机的冠汤渠闲置,今后发动反攻,姜闵拿不到首功,也就没有底气入朝参政。
但凡事情都有其两面性,不可能面面俱到,调防至冠汤渠未必不是坏事,罗松亭现在就断言赵逊是最大受益者,未免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至少百里燕不相信赵逊会这么快就翻脸,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大军行至天黑就地露营一夜,清晨十分与张佑所率北海郡客军撞个正着,张佑礼节性寒暄了几句,又继续带着人马南下。传言四日前冠汤渠大败,但看北海郡客军的气势,却一丁点都没有战败的样子。
中午途径中军大营,姜闵前去面见赵逊,却被告知赵逊还在晋军大营未归,广信军只得继续北上,于当天深夜抵达冠汤渠大坝。
姚盛自此前一直驻防永兴河北段防线,所部八千余人提前两日进驻冠汤渠,黑巾军前日发现冠汤渠咸军异动,于夜间发动偷袭,被姚盛击退。
翌日中午,姜闵在大帐设宴款待诸将,犒劳瑞田寨攻克以来的有功诸将,姚盛也在受邀之列。
自当年江东一战告负,姚盛调到了镇南军继续充任左都督一职,赵逊这次拜帅,提了他大都督,百里燕与他有三年未见。
酒席散后,姚盛私下找上门来,神神秘秘的说道
“魏先生多年不见,不想已拜入广信公门下。”
“哪里,都是赵帅引荐。”
“哦。”姚盛一叹,眼珠顿时转了一圈又道“魏先生,赵帅安排了一位故人相见,还请魏先生借一步说话。”
“故人?谁!”
“魏先生去了便知。”
姚盛突然卖起关子,不禁让百里燕心生猜疑,难道赵逊真要翻脸了,不能吧。
徒步来到姚盛帐中,一老一少正在喝茶,青年男子披甲而坐,不是别人正是高勋。
“高兄,怎么是你!”
“哦,魏贤弟,别来无恙。”
姚盛此时退出帐外,确定左右无人,百里燕谨慎说道
“你怎么来了。”
高勋放下茶具立身而起迎面走来,对坐的白发老者投来欣赏的目光打量着百里燕。
“魏贤弟,愚兄奉赵帅之命前来与贤弟商议机密。”
“机密!”百里燕警惕退了半步,目光看了眼坐着的老者,只觉得眼熟,但却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若有所指说道“这位似曾相识吧。”
下刻高勋笑着说道
“这位魏贤弟曾是见过,乃诚道派泰斗广叔子是也。”
“什么,是他!”百里燕大吃一惊,万没想到不速之客会是诚道派泰斗广叔子,他连忙躬身一礼拜道“广信军先锋官魏贤,拜见诚道派泰斗广叔子。”
广叔子慈眉善目微微一笑
“老夫不过一老儿,泰斗愧不敢当,魏郎中过来请坐吧。”
百里燕看了眼高勋,见他眉开眼笑,心想一定是受到了广叔子赏识。
径自坐下,高勋倒也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魏贤弟,愚兄此来除了是奉赵帅之命,更是奉的大王密诏行事。”
闻讯咸王密诏,百里燕又吃一惊,额头不禁渗出汗水,心想赵逊这次真翻脸了。
“既是大王